上梁的这天,何化通领着正屋的男丁又来做主,孙氏自己请了总管,何子康作为顶梁柱站在房梁上撒了铜钱,喜糖。
胡氏嫌弃孙氏小气,上梁都不办酒席,却被张氏给堵了回去。
何子婉笑着想,大伯娘真是老了,他们现在可是一家人,说她娘小气,不就是在说祖母小气嘛。
房间只有两间,不过很大,中间隔开可以当四间房用,客厅与孙氏的睡房隔开,子康和子谦的睡房与何子婉、子娴的隔开,都是单独的门,厨房另在院子里打了,本来孙氏要连着炕的,被何子婉劝说着分开了。
屋顶的瓦片,简单的桌椅、板凳又是一笔钱,还请了专门的匠人垒了炕,炕门在房子背后,何子婉最后还请人做了高高的石头院墙。
等院墙垒起来,再看何子婉家的房子,只能站在高高的后山上能看清她家院子,正屋这才彻底知道了何子婉的野心。
张氏每每看见何子婉家高过三米的院墙以及厚厚的大门,就恨得不行。
“老爷子,这个子婉啊,总能让我们喜出望外!你看那院墙垒的多高。”外面下雨,张氏一边做针线,一边何化通闲聊。
“尽盯着没用的,老二家的这房子从买地、买木头,打墙,置办家什,没有这个数,下不来!”何化通比了个五十两的手势。
“何子婉有钱的这事,我估计连孙氏一开始都不知道,不过,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你孙女的本事。”何化通深深地看了老妻一眼,他发现她居然是真的在笑,而不是假装出来那样。
被人猛夸的何子婉可不知道这些,她一个人躺在2米的大床上正睡得昏天暗地,甚至还做了个梦,梦里她刚刚认识的男朋友偷偷亲了她,一转头,那张脸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人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何子婉醒来,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阿姐,外面下雨了,我们赶紧在院子里点上萝卜、白菜吧!”何子娴顶着湿湿的头发,兴奋的进屋喊她。
何子婉摇头试图将脑子里的清晰画面模糊掉,反而越发清晰。就想着,这会儿种地真是个好主意。
穿了鞋,打了伞,叫上把认字当坐监狱看的何子康,姐弟三人,在前院新开的地里开始种萝卜,直到孙氏看见了一顿臭骂,三人才回屋。
“你们这个太胡来了,下雨种菜,也亏得你们想得出来!”孙氏一边数落,一边心疼,道:“雨大,将你们的种子冲走了,还怎么出来。”
三人表示受教默不作声,只有看欢欢的何子谦在一旁偷笑。
“眼看着八月十五过了该收黄豆了,我看你祖母得又来叫我们下地帮忙收了。”说到此,孙氏摇头苦笑。正屋里进学的进学,游历的游历去了,连小张氏都狠心让何世明出去游历,自己奶新生的小婴儿。
“祖父祖母,还有大伯娘,他们三个人呢,我们家也才四个。”何子娴一听又要帮忙干活一百个不愿意,嚷道:“黄豆地里除草是我们干的,现在收黄豆又是我们,我们又不是他家长工,凭什么。”
何子婉笑,连子娴说话都不会提到何子婷,她就不得不佩服何子婷的隐藏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