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颜这一剑并未使用多强的力量，他仅用两根手指便夹住。

“白族？你是白族的人？”奎鬼震撼道。

红月美目圆睁，她现在终于明白周毅为何从始至终都一点都不担忧性命了。

曹颜收剑，推开一段距离。眼前的男人突然变成了女人的样貌，着实让他不解。但这个女人的强大是毫无疑问的。

“你到底是男是女？”曹颜质问道。周毅有些尴尬，抱着江婉柔起身道：“不要被表象所蒙蔽，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奎鬼退一步道：“人交给你，也算我实现之前的诺言。我们要走，阁下想必不会阻拦吧？”

周毅冷笑道：“你们两个可以走，他必须留下。”

面前有强敌，后面有追兵，奎鬼思考片刻道：“红月，我们走。”

立即动身离开，红月无情地看了一眼曹颜后，果断跟了上去。

出乎周毅的预料，被同伴这样抛弃，曹颜表现得很冷静。眼神对峙片刻后，曹颜果断朝另一个逃跑。

“挺有自知之明的。可惜，就算我抱着一个人，也比你跑得快。”周毅嘲讽道。

曹颜斗气全开，在山林中全速飞奔。因为夜间视线不好，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树枝挂烂。但他完全不敢停下来，因为他能感觉到周毅离他越来越近了。

周毅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球，在靠近曹颜时，凝聚一把斗气长剑射向他背部。曹颜回身一剑，打退斗气长剑。

他不再逃跑，因为他明白了绝对跑不过周毅。眼前驾驭斗气长剑隔空攻击的手段他太熟悉了，之前坏了他几次好事的神秘武宗就用这项本事。

江婉柔到底是什么身份？会有两名这样的强者保护他？这个问题让他困惑不已。

曹颜问道：“你是周毅？你身上是谁的力量？”

周毅冷道：“这与你又有何干？知道吗？我可是相当讨厌打女人的男人。”

曹颜感受到一股杀气与杀意，叹息道：“她是你心爱之人，我之前那般羞辱她，你定要为她报仇。看来今夜我要与师尊同去了。”

周毅立即辩解道：“不，她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可从来都没这么说过，只是你们自己误会了而已。”

曹颜遗憾道：“是吗？她倒是为你付出挺多的，不惜潜入如意阁寻你。真是可惜了。”

话音刚落，他神色变得狰狞，斩出一道威力不凡的斗气。

周毅用力量将江婉柔送到一颗树旁靠着，手一伸，斗气长剑飞入他的手中。一剑斩碎那道斗气，临空一剑刺向曹颜。

曹颜大惊，避开了这一剑的锋芒。两人打了几个来回，周毅完全占据优势。用力一掌打退曹颜，让他跪地吐出一口鲜血。

“我不会杀你，我会将你带会天武宗，让你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交代出来。”周毅收招，决定好了他的命运。

曹颜情况实惨，强硬道：“我虽然贪生怕死，但不会苟且偷生。能死在我教宿敌的手上，倒也是一种解脱。”

周毅有些听不懂他的话，烦道：“我已经说了，我不会杀你。像你这样罪行累累的人，就应该活着受苦赎罪才对。死了，解脱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曹颜哈哈惨笑道：“罪行累累？对于我，甚至是黑魔教，你又知道多少事情？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周毅有些懵，一时答不上话来。

曹颜继续道：“看来，白族的人并未和你说过黑魔教的事情。你对于我们的了解，你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周毅坚定道：“就算我并不了解你们又怎么样？大家都说黑魔教是一个邪恶残忍的教派，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不仅是修圣院，三个国家都将你们视为头号敌人。这些事情足以让我相信，黑魔教的确应该除掉。”

曹颜无言反驳：“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事实未必就是真相。光明未必正义，黑暗不是邪恶。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就在周毅纳闷之时，曹颜反手一剑刺穿腹部：“师尊，我来见您了。”

周毅震撼无比，对黑魔教有了更多的疑惑。他决定尊重曹颜的选择，没有去救治他。而且这种致命伤，也不是他目前的力量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