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
练体训练场。
今天到场报名参加练体的学员更多了。除了昨天已经参加过训练的学员当中,有几个人体能需要继续恢复外,其他学员都参加了。
范让也到了训练场。
昨晚的疯狂跑步,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这点体能补充对学院来说,太小意思了。
朱云燕还是排第一个上场。
她今天穿了套紧身训练服,身材婀娜,全身透着活力与阳光,养眼、爽心。
她的成绩很快出来了。成绩:31秒,修复时间110秒。
现场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朱云燕再次提高了大家的挑战目标。
到范让上场了。
他有点紧张。
准备室里,范让闭上双目,努力仔细回忆,入学测试时的情景。
那次,他太害怕了,太紧张了。
他品味着昨天晚上跑步时的感觉。他相信,自己的意志力可以让自己“死而复生”,而不一定要借助修复。修复只是针对身体机能,却不能针对意志力。
他走进黄色方框。
刚开始,范让感觉,不穿衣服训练,感觉更好,就像在游泳,在潜水。
渐渐的,皮肤越来越烫,很快变得干枯,继而开裂。
内脏开始移位,五官出血。
范让顽强地将一息清明固守在灵台中,整个人进入了龟息状态。
时间已经逼近了测试成绩,28秒。
身上的皮肤,开始被风爆裂,一片片的被卷走。
范让仍在坚守。他甚至感觉,自己能飘浮在自己的身体旁边,轻松地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他看到自己皮肤剥离完后,红通通的肌肉开始剥离。最先,脚上的的白骨开始祼露。
范让有点怀疑自己,天性是否过于残酷,能如此轻松地面对这种血淋淋的场景。
他停止了下滑,进入了修复。
范双并没有按标准的训练流程来。
通常训练以神志昏迷为修复起点。
今天,范让的表现完全超出预计。他的成绩已经达到了32秒。可是他的神志仍然清醒,是不是他痛感神经出现问题了?
范让还是昏迷了。
在他停止下降的那一刻,他的神志一放松,立马痛晕过去了。
朱云燕没有回去休息,也在现场等待。
正常十来分钟,一轮训练就结束了。
现在,时间已过了半个小时了,还不见范让出来。
学员们有点不安了,特别是哪些第一次参加正式训练的学员们。他们开始聚集在一起,猜测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朱云燕也坐立不安了,几次她都想冲进去,看范让是不是训练出现异常了,毕竟她还是范让的专职助理。
她不能曝露身份,更不能干预范双老师的修复工作。
到四十五分钟的时候,准备室的门,终于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