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先生说笑。”田瑭苦笑着摇摇头,“被生擒,又被安然无恙地放回去,公孙瓒只会认为他已被我们收买,这是回去当奸细的。”
“公孙瓒本就防着他,要不怎么会让他出北门夜袭,这是已经把他当成了弃子!所以邹将军是不是当奸细并不重要,公孙瓒反正不会让他再居中枢。”沮授狡黠的眨眨眼说到,“这倒是让他二人再生嫌隙的良策,比我们说多少话都要管用。”
“话虽如此,但他回去恐有生命危险。”田瑭担心地说道。
“公孙瓒不会用他,却也不会杀他,即使邹将军真的已经投靠我们,公孙瓒也不能杀他。”沮授分析道,“邹将军历来忠于公孙瓒,在军中又颇有威望,几乎没人相信他会投敌。公孙瓒若是将他杀了,岂不是寒了军士们的心?再者,昨夜公孙瓒突围失败,驻军城中必然人心思动,公孙瓒并无手段稳定军心。邹将军回去,本身就是一件鼓舞士气的事情,公孙瓒只需做出善加抚慰的样子,便能稍安军心,何乐不为?”
“公与说得有理。”田瑭点头道,“公孙瓒虽然不会真的再用他,也必然防着他,但暂时却不能杀他。”
“只要我们速速破城,公孙瓒再想杀他,也是来不及了。何况邹将军经营这么多年,在城内必有心腹,要自保应该问题不大。”沮授继续说道,“邹将军回去后被公孙瓒暗中排挤,然后才会坚定投奔我们的决心。另外,公子的丈母郑氏尚在城中,邹将军回去了,郑氏才真的安全了。”
沮授的分析十分透彻,田瑭连连点头,让来人回去告诉钟全照办。
邹丹在城北叫门时,公孙瓒正在西城墙上亲自指挥守城战。
城门尉不敢擅自开门,于是派了人来向公孙瓒请示。
公孙瓒细问情形,来人说邹将军只一人要进城,身后并无军士。公孙瓒满腹狐疑,但念及是自己对不住邹丹在先,又想到就算邹丹已叛敌,一人进城也翻不起浪来,便答应放他进来。
同时令道:“通传全军,邹将军孤身一人逃回来,正是明辨强弱之举。另外,邹将军必定遭受刘虞折辱,亟需回府将养,任何人不得扰其清静!”
令毕,公孙瓒再上城墙,亲自督战。
昨夜损失巨大,现在城内能战之兵不过六千左右,为防南、北、东三面之敌突然进攻,又不得不各留一千军士守备。
以至西城门仅有三千守军,却要面对上万大军的猛攻,压力之大不想可知。
如此坚守半日,到午时初刻,攻城大军终于撤了下去。
公孙瓒顿觉压力一轻,直接坐在女墙上稍事休息,守城将士们也躺得到处都是,各个累得脱了血色。
未料,仅一刻时间,军粮还未分发完毕,攻城战再次开始。
这次来攻的是一直在城下休息的第二梯队一万人!
原先的第一梯队被鲜于辅撤了下去,救治、吃饭、休息!
公孙瓒心中崩溃怒骂,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敦促那些满面绝望之色的军士们重新站起来,继续守城。
鲜于辅有三个梯队可以轮流攻城,公孙瓒却只有这三千人,只能无休无止的死战!
当然,第二梯队攻城时,西城墙上已经只剩两千多人了,另有五六百军士的尸体!
存在的边缘说
今天,是五月最后一天。
连更三个多月,接近五十万字。
我知道《建安赋》凉了,但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
因为,写这本书的初衷就是自我表达,
和凉不凉没有关系。
前段时间收到不少读者的批评指正,在此一并感谢!
接下来,我依然不打算改变写作风格,
但我必须接受读者们的意见,
作一些应景的变化,
比如,少说废话、加快节奏。
因时间精力有限,
从明天起,本书变为一日一更,时间不变。
等不了的读者可以先养着,养不住的也可以弃坑。
感谢您的,祝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