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跟着吴晓珍去了她住的地方,吴晓珍住的地方离录像厅不太远,走过三条街就到了。
吴晓珍租的房子是在一个大杂院里,这种地方房租便宜,不过一个院子里租住着十几户人家,而且这些住户大部分都是外地人,所以环境相对来说要差一些。
吴晓珍住的房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房子比较老旧,门窗的油漆都剥落了,只能凑合着住人。
吴晓珍掏出钥匙,把门锁打开,秦俊鸟跟着吴晓珍进了屋子。屋子不大,不过收拾的非常干净,几样简单的家具也摆放的非常整齐。
吴晓珍给秦俊鸟搬了一把椅子,笑着说:秦大哥,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倒水去。
秦俊鸟坐下来说:晓珍,你不用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吴晓珍说:秦大哥,你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啊,咱俩好好说说话。你上次在派出所帮了我,我今天得好好谢谢你。
秦俊鸟说:晓珍,我不能在你家里坐太长的时间,我还得回厂里。再说派出所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用老挂在嘴上。
吴晓珍说:秦大哥,你不会是在心里觉得我真是三陪小姐吧?
秦俊鸟说:像你这么好的姑娘咋能是三陪小姐呢,我当然不会那么想了。
吴晓珍开心地说: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虽然和黑翠在舞厅那种地方上班,不过我可是正经人,我是不会为了钱出卖我自己的。
秦俊鸟说:晓珍,你不在舞厅干了,那黑翠还在舞厅干吗?
吴晓珍说:我不干了,她当然也不干了,不过现在舞厅缺人手,她得在舞厅干到月底,等老板找到人了她才能走。
秦俊鸟好奇地问:那为啥老板让你先走了?
吴晓珍皱了一下眉头,说:还不是因为我进派出所的事情吗,老板说我一天到晚就给他惹事儿,把舞厅的生意都给搅了。其实就算我不辞职他也会赶我走的,与其让他赶我走,还不如我主动走。
秦俊鸟说:那你没跟舞厅的老板解释吗,这件事情错不在你,责任都在那个邹大彪的身上。
吴晓珍说:我说了,可老板根本听不进去,在她眼里我就是一根搅屎棍子,我说啥,他都不会信的。
秦俊鸟说:你真打算在梨子姐的录像厅里上班吗?
吴晓珍说:当然了,不上班的话,我吃啥喝啥呀,我又没有男人养着,生活上没个依靠,什么都得靠自己的双手。
秦俊鸟说:梨子姐是个好人,你有啥困难就跟她说,她会帮你的。
吴晓珍忽然说:秦大哥,你跟梨子姐是啥关系啊?
秦俊鸟说:我和她都是一个村子的,乡里乡亲的,也算是有些亲戚关系吧。
吴晓珍盯着秦俊鸟的脸,说:我看你俩的关系不一般,他看的你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秦俊鸟急忙说:晓珍,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跟她可没有那种关系。
吴晓珍抿嘴一笑,说:我说你俩有那种关系了吗?我看你咋有些心虚啊?
秦俊鸟避开吴晓珍的目光,说:我又没做啥亏心事儿,我为啥要心虚啊。
吴晓珍说:就算你做了啥亏心事儿,跟我也没关系,秦大哥,你跟我说说你喜欢啥样的女人,是黑翠那样的?还是梨子姐那样的?
秦俊鸟有些难住了,他想了一下,说:晓珍,其实我在村里已经有媳妇了,我喜欢我媳妇那样的女人。
吴晓珍说:我知道你有媳妇,黑翠都跟我说了,不过你说你喜欢你媳妇那样的女人,这话我可就不信了,你要是真喜欢你媳妇的话,你还会跟黑翠在一起吗。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秦俊鸟一下子说不出来话了,心想这个田黑翠的嘴比棉裤腰还松,咋啥话都跟别人说。
秦俊鸟有些紧张地问:黑翠还跟你说啥了?
吴晓珍得意地一笑说:她啥都跟我说了,就连你俩睡了几次觉都跟我说了。
秦俊鸟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急忙把头低了下去,他真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看来自己在吴晓珍的面前什么都没有了,他和田黑翠干的那些事情吴晓珍应该全都知道了。
吴晓珍接着又说:秦大哥,你可不要埋怨黑翠,我跟黑翠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有啥话都跟我说,我有啥话也都跟她说,我和她之间没啥秘密。
秦俊鸟有些坐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在吴晓珍的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心里非常别扭,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屁股底下就跟有根针在扎他一样。
秦俊鸟站起身来,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晓珍,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吴晓珍一看秦俊鸟要走,急忙拦住他说:秦大哥,你别走,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