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水彤敲了敲桌子,丝毫不在意老刁那剧烈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
司修文站在玻璃外面看着辛水彤,他的瞳孔缩了缩,浑身的煞气一点都不遮掩,旁边的警局人员不知所措,而司修文的助手则在旁边安抚道:“少爷,少夫人说过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干预。”
“嗯。”
司修文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身边那骇人的煞气收敛了不少。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辛水彤转头看了玻璃这边一眼。
她收回视线,然后收好了手机。
“我本来以为接下里的这段时间你都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失忆装不下去了”
“呵呵……”
“我只是讨厌警局拿那些我早就看不上的手段烦我而已,现在有趣的来了,我为什么还要装”
“我真的很喜欢那天晚上不紧不慢的跟在你身后看你慌张的样子……真的是太美妙了。”
老刁低沉的笑了一声,他走到辛水彤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辛水彤。
这样的情形,像极了那天黯淡的月光,斑驳的竹林里,无力的辛水彤和像野兽一般的老刁。
玻璃窗外的警局握紧了手中的呼机,门口的特警蓄势而发。
就在他们都以为老刁接下来就会展开攻击的时候,辛水彤忽的也站了起来,虽然她依旧是仰视着老刁,但是气势却一点都没有被老刁给压下去。
“我也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你总是一副蔑视他人的样子,不合群,总是武装着自己,不过是为了掩藏你那颗还是个幼孩的心脏……”
“多好玩啊”
老刁注视着辛水彤亮晶晶的眼睛,他感觉似乎有岩浆从他的心脏处漫展开来,然后紧接着,全身四肢都充满了一股精神感。
老刁笑道:“你知道现在我完全可以直接撞碎你的骨头,对吧”
“我拜托你别再自以为自己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了。”
辛水彤一双美丽的眸子冷的像是冷血动物一般,她吐着蛇信子一般恶毒的说道:“你总觉得是你在裁决他人的人生,你总觉得是你左右了他人的生命,看着他人痛苦的死去,你很高兴,是吧”
“那不过是因为你只能欺负那些无力反抗的、被麻药麻醉、被打晕的人,你不过是个欺软怕硬、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
“我欺软怕硬”
老刁额头渐渐的红了,他喘着粗气粗着脖子吼道:“你知道在组织里面只要我拿着手术刀就没人敢得罪我么你以为呢要是我想,杀了他们我也可以。”
“哈,是啊,你看看你,刚才说的你自己有多厉害……看着你自以为自己已经胜利在望,洋洋自得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死了,过街老鼠只能人人喊打,你自以为美妙的下水道生活,你真的有多么自豪”
“你……”
老刁凑近一步,他的胸膛几乎要撞上辛水彤的额头了,辛水彤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对方呼吸已经急促了起来。
拘束衣会让人呼吸不畅,辛水彤知道,但是她也绝对清楚,老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拘束衣。
还有因为她。
辛水彤忍不住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