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听说你是个坏人……”
过了好半晌,森米才两眼泪汪汪的说道,一边说,豆大的泪珠就一边跟着滚落。
楚俞泽面无表情,淡漠的一双眸里,没有任何波澜。
十一这时匆匆赶来,他奉命前去清理余孽,正带着好消息回来,便赶上院子里出了事。
“我们家王爷,又没做什么坏事,你听谁说他是坏人?”
见王爷和十一都不说话,一名护卫依旧觉得压不住这口气,直言问道。
“外面……外面好多人都这么说……”森米情绪有些激动,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随后见面前的几个大人不解,又继续补充道:“他们都说了,王爷就是爱欺负弱小,我们榴族人民,大多都是妇孺老幼,若是王爷真的下了杀心,我们榴族的好多人都要家破人亡了……”
后面的话越说越过分,而楚俞泽的脸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他才来南疆两日,也不知自己何时就落下了一个喜欢欺凌弱小的名声?
“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你只是道听途,便认定了我家王爷的不是,未免过于轻率。”
十一大概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冷声说道。
楚俞泽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制止其他人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本王追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现在,徐族长总得给出一个解决办法吧。”
徐若空听到自己的名字,便上前一步,也跪在楚俞泽面前,埋下头毕恭毕敬道:“小儿年幼,缺少辨识能力,但是这也不意味着他就可以逃脱处罚,王爷按规矩来便可。但是于人父,这孩子由我看着长大,虽不懂事一些,却也没有坏心眼,希望王爷可以宽容,由我这个当父亲的,代为受过。”
徐若空的话,于情于理,都让人难挑出毛病。
十一见状,暗中拉了拉身边一名护卫的衣角,随后便见那护卫,自人群中隐去。
“入乡随俗,天钦那一套规矩,在你们身上不受用,徐族长身为一族之长,想必是清楚刺杀外国贵宾的罪责,是要怎么处理的吧?”楚俞泽反问道,将问题又抛回到徐若空身上去,看他怎么处理。
只见徐若空伏在地上的胳膊微微颤了颤,随后直起上半身,对着楚俞泽拱圈,随后看向森米。
“森米,为父要抽你二十鞭子,你可认罚?”徐若空将依旧保持额头着地的森米拉起来,盯着他澄澈的双眸,静声问道。
森米本便瘦骨嶙峋的模样,这会儿受了寒风一吹,又经过这一系列的惊吓,身体早便颤抖的不成样子。
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下颚一路流下去,实在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他向来不敢忤逆徐若空的话,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便他心有不甘,也不敢当众违背徐若空的旨意。
“父亲,儿受罚……”森米细若蚊吟道。
随后,便见徐若空环顾一周,寻到一名以长鞭做武器的护卫,上前对他低语一番,借过长鞭,又回到森米面前。
“今日这鞭子,为父罚你未能明辨是非,轻信他人谗言,冒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