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住的还习惯吗?”南风哑抿着嘴巴想了许久,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宁湄岑嘴边泛着一丝苦笑,“我们之间,到底还是变生疏了。”
“没有,只是担心你不适应现在的生活。”南风哑矢口否认,用较快的语速,来掩饰自己的那一抹心虚。
“我即将成为南疆最尊贵的女子,我有什么不适应的,人永远不会适应不了享受的。”宁湄岑眼睛弯弯,像是装进了天上的皎月。
很快,到了宁湄岑的加冕礼。
起了个大早,在宁湄岑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架在了凳子上,前前后后围着的,全是女子。
里屋忙的团团转,外屋的人等得焦急。
宁湄岑强撑着精神睁大眼睛,向窗外瞥了一眼,才发现外面天还没亮。
“这么早吗?”宁湄岑在这懒散了几天,还是头次被这么早扯起来。
“央格玛,您就辛苦一下吧,这加冕仪式无比重要,不能粗心大意的。”一位婆子上前,她的头发斑驳,上一任夫人的加冕,也是由她一手操持的。
宁湄岑点点头,看着她们不断的拿着簪子在自己头发上比划,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又放下,捆起来,又拆开。
“我的头发,很难搞吗?”宁湄岑看着她们折腾了几个来回,终于忍不住问道。
“央格玛,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想为您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发髻,让您在这生平最重要的日子里,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婆子上前,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像宁湄岑这般美丽的女子,她的确没怎么见过。
当初看到上一任夫人的时候,只觉得雍容华贵,担得起主母一位,但是在看到宁湄岑之后,便又是另一种感觉。
她的存在,碾压了南疆所有的女子,她的气质,像是天上皎洁的月,哪里是周围的繁星努力就能超越的光辉。
宁湄岑只得应和着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头越来越重。
就在晨曦初起,天即将大亮的时候,婆子将铜镜举起来,放在宁湄岑面前。
宁湄岑被折腾了许久,眼皮早就懒倦了,微微掀起眸子瞥了一眼,却看到镜中华贵艳丽的自己。
当下便将婆子手中的铜镜接过来,仔细端量着,她倒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辛苦你们了,真好看。”
宁湄岑伸出手,左右摸着自己头上的发簪,和珠宝首饰,眼中亮晶晶的。
而在不远处,伏着几个人,手中抓着弓弩,眼睛盯着这边看,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宁湄岑被搀扶着逐渐走上高台。
这台子属实高,宁湄岑的鞋底也高,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实在是累的要死。
婆子说了,高台,寓意着宁湄岑将登上至高无上的位置,以后所有的人,都要高看她一眼,所有的人在见到她时,都要仰视她。
宁湄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有这样的成就,在感慨命运多变的同时,却也珍惜着这点点滴滴。
在剩下最后几阶的时候,婆子们都折身走下去,在中间以下的位置等着宁湄岑。
宁湄岑提着宽大又厚重的裙摆,摇摇晃晃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