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伸出五指,长长的指尖泛着不寻常的颜色,定然是沾了毒的。
就在那指甲马上要掐入宁湄岑的脖颈时,宁湄岑蓦地觉得小腹一凉,一低头,竟然是一把剑刺透了离愁的身体,露出了银白色的剑头。
看着离愁不自觉瞪大的双眼,厌恶的将她翻到一边去。
将离愁身体刺穿的林楚,此时正两只手紧紧抓着剑柄,一张脸惨白,双手因为用力过度,也泛着不自然的白。
“师父……徒儿来晚了……”林楚愣愣的说道,似乎仍然不相信自己刚才竟然将离愁的身体刺穿。
“没事。”宁湄岑摇摇手作罢,“你去帮一下他们兄妹,我有话要问她。”
林楚这才将剑柄松开,却没有拔出来,而是从地上随意拾了一把剑,朝着下坡跑去。
宁湄岑看着离愁,她的嘴角有潺潺的血水流出,“离愁,你为何要叛变?”
“管你什么事……”离愁断断续续将这几个字吐出,随即将自己的眼睛闭上,看都不愿意再看宁湄岑一眼。
“你这样做,害的不仅仅是你自己,更是离伯伯、离约,你这样做,你让南疆的人以后如何对待他们?”宁湄岑只觉得心都木木的疼,好端端的一个姑娘,何故变成这个样子。
“你害我失了贞洁、失了心爱之人、失了宠爱,你说我害你们?!”离愁猛地将身子挺起来,一张脸对着宁湄岑,眼睛通红。
宁湄岑又迅速将她的身体固定住,不再让她作祟,“你什么意思?”
听到她的那一连串话,连宁湄岑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何时害她这些了?
“你难道不知道?”离愁的脸上也出现了些错愕,宁湄岑的反应,并不像是装的。
“我心中有我自己要去的地方,离约于我来说太小,离伯伯于我来说太老,你又不如我有姿色,我何故要害你?”宁湄岑这时也觉得有些憋火了,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和离愁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还能激得她叛变?
“呵……你让你的手下奸污我,你竟然还在这里装天真,宁湄岑啊,你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吗!”离愁的情绪起伏太大,又一口血猛地喷出来,溅了宁湄岑一身。
“什么?”宁湄岑瞪大了双眼,奸污?这是何时的事情?
离愁不再言语,她不愿再去思考,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她的贞洁却是永远的失去了,只是将这南疆搅了一个天翻地覆,她觉得满足得很。
“你做了些什么?”宁湄岑看着她嘴角流露出诡异的笑,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惊惶的问。
她不知道离愁这样疯魔的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南疆,很快就要完蛋了,哈哈哈哈……”离愁突然仰起头,对着天疯狂的大笑。
宁湄岑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她的身体朝着一个方向斜斜的撞去,原本刺入身体的剑,又在体内多走了一段。
听着那血肉和剑身摩擦的声音,宁湄岑只觉得头皮发凉。
再去看离愁,已经完全失去了呼吸。
便将她体内的剑拔了出来,朝着林楚那边走去。
等到几人汇合的时候,南风哑这边的敌人也已经全部清完。
“都完了吧?”南雅荷长呼一口气,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她早已觉得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