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是说,禁地的那些书,你没少看咯?”南雅荷伸出手,目光在自己的手上游走着。
但是她越是这样表现出不太在意的样子,长和就越发觉得心里发毛。
“公主,是这样的。”长和弯弯腰回答道。
“那你觉得,你现在育蛊的技术,有我高吗?”南雅荷目光突转锐利,如鹰一般的眸子凛冽,像是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长和。
长和连忙将身子低下,对着南雅荷行大礼,“公主,不敢。”
“我看你是敢的。”南雅荷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一脸厉色。
“公主为何……会突然如此刁难我?”长和没明白南雅荷为何不将注意力放在那奇怪的虫子身上,而是反过来刁难自己。
“有些话,自然是不必言至深的,我只希望你自己心里明白。”南雅荷突然就此收势,将宽大的衣袖一甩,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外面,是一片洁白。
雪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屋顶砖瓦上,落在了枝条树梢上,将这天地之间染成一色,仿佛失了界线。
南风哑转头对着身后的人点点头,随即自己推门进了屋子。
一进屋便是扑面而来的暖风,让人觉得顿觉酣畅,南风哑自认,在招待客人这方面,他倒是做的还是尽职尽责的。
里屋坐着离伯伯和离约,看到南风哑来,便立即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如今事发,有些事情难免牵扯到二位。但此事关系到南疆的安危,所以大王命我前来询问你们一些相关事宜。”南风哑挺直了腰板,站在二人面前,将事情说白。
离伯伯和离约对视一眼,随即离伯伯上前一步,对着南风哑抱拳,“少主但说无妨,若是我们二人能帮得上忙,自然不会推辞。”
其实在离伯伯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大概已经明白些其中的弯弯道道。
“想必族长是明白人,南疆动荡已非一年半载,大王忠良,又兢兢业业多年,只为保得南疆子民的安生,但是许多奸佞之人则并不是这样想……”南风哑的话点到为止。
“我,离氏一族,愿意为大王和少主分忧解难!”离伯伯“扑通”一下跪下,蓦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来。
旁边跟着的离约一双明眸瞪得如牛眼大,错愕的看着离伯伯的举动,“离伯伯,这地图……”
南风哑先是漆墨深眸一震,随后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两只手微微有些颤抖的将那地图接了过来,“这地图,大王寻了那么多年日,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你呈了上来。”
离伯伯将身体绷的挺直,头埋在地上,两只手交错着放在前方,“这是我离氏一族的忠心。”
南风哑朗声大笑,将那地图展开扫了几眼,脸上的惊喜更甚,“我明白了。”
说罢,将地图重新卷起来,转身将帘子一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