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的明显就是喜鹊了。
听见宁湄岑含糊不清的声音,她一喜,可惜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支吾了一会儿,很是着急,却动不得喊不得。
此时宁湄岑基本上可以确定,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看守,否则她们两个这么折腾,若有人看管早不耐烦的过来训斥了。
她费劲了力气挣扎着被牢牢捆绑的双手和双脚,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然而对方打的明显是一个死结,要想挣脱谈何容易。
她几番尝试,无一不是徒劳无功。
就在她拼命挣脱手腕上的桎梏时,突然响起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宁湄岑隐匿在黑布下的一双眼睛骤然一亮,仿佛靠近她的不是山匪,而是她救命的稻草。她心里计算着什么,心思一转,嘴巴里就连连发出难听的呜呜的声音。
那人原来许是并不像搭理她,但见她一直叫个不停,被烦的心烦意乱,无奈之下几步走到宁湄岑身边。
宁湄岑感受到他的靠近,更加卖力了几分,恨不得将喉咙就喊破。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男人实在暴躁,一把扯掉宁湄岑嘴里塞的麻布,十分的野蛮。
宁湄岑没来得及大口喘几下新鲜的空气,见他说话额语调粗声粗气,连忙将声音压得柔柔的,“大哥,我们现在是在虎头寨吗?”
她这声大哥,叫的倒是熟门熟路,一点也不生分,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男人颇为不耐的冷冷哼了一声,“废话!”话罢,便想着继续用那块麻布堵住她的嘴。
宁湄岑哪里给他这个机会,趁他没来得及捂住自己,连忙急急吼了一声,“大哥!”
她这声调,将那男人生生吓得哆嗦了一下。女人趁他愣神的功夫,连连开口,笑了两声,“大哥,你就别捂人家嘴了呗,你想想这嘴巴被堵起来,那得多闷得慌。好歹人家也是个弱女子,大哥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
话说完,她还嘿嘿笑了两声。
男人将她这番话仔细想了一想,觉得很是在理,也就随手将那块麻布丢在了地上。
他走了两步,在一旁找了个平坦的石头,刚刚坐下来,就听见那被绑着的女人不死心的继续开口,“大哥,你帮人家把眼上这块布拿了呗?”
男人登时从石头上站起来,警惕的抬眼望着她,"你想做什么?"
宁湄岑又笑,尽量显示出一副无辜无害而且温柔可亲的模样。
“人家眼下被绑着手又被绑着脚,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被这块布遮着视线,面前一片漆黑,实在难受。大哥帮人家摘了这块布,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宁湄岑一口一个人家,倒也不嫌瘆得慌。也对,比起性命来,这又算什么!
男人听她这语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她如此不屈不挠的苦苦哀求,不情愿的走到跟前,很是嫌弃的将宁湄岑眼上那块黑布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