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像寻常妇道人家一样?
俞王妃,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今天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眼看着刀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男人一面抖如筛糠,一面破口大骂。
其中一个狱卒斟酌着望向宁湄岑,“王妃先前说怕吵,不如这第一刀,就割了他的舌头?”
宁湄岑饮了口茶,平静的望着那狱卒,幽幽道,“不必。这怎么能是吵呢,人濒死时候的嘶喊,简直是美妙极了啊。”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几个狱卒无一不是咽了咽口水,面色有些发白。
那男人更是瞪着一双眼睛,神情惊恐的骂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他这双眼睛瞪着本王妃,倒叫本王妃实在很不舒服。”宁湄岑收敛了笑意,伸出手指点着他的两只眼,同一旁的狱卒商量道,“倒不如这第一刀和第二刀,先将他的眼睛剜了去。”
话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两只眼珠子咕噜咕噜滚在了地上。
男人空荡荡的眼眶里漆漆黑,两道鲜红的血痕在脸上蔓延,他五官疼痛到扭曲,任谁望过去,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而宁湄岑只是安静的望着他,安静的品茶,安静的笑。好像在她面前上演的,是一出喜人的折子戏。
男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可她脸上的表情却几近享受,在她听来,这简直是一首无与伦比的美妙乐曲。
只有这样,只有他的痛苦,才能偿还喜鹊。
过了接近一个时辰,那壶茶里头的茶水冲了又冲,茶叶早就失去了滋味。
而男人几乎已经痛苦的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他整个身体鲜血淋漓,触目都是刺眼的红色,寻常人望一眼估计都吓尿了裤子。
宁湄岑打了个哈欠,随手在一旁的茶桌上丢下一袋鼓鼓囊囊的碎银子,淡淡朝众人摆了摆手,“本王妃不行了,我看你们几位也累得够呛,不如便一刀结果了他吧。这些是给各位弟兄的报酬。”
她放下银子后便往外走,只听见背后传来噗呲一声,随后,再也没有了男人的声响。
她的眼神儿有那么一瞬间,闪了一闪。事实上她的心里,根本不会感到一丝的痛快。
宁湄岑是在审讯室里找到的楚俞泽,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对面押着那一日将她劫上山寨的三位当家。
楚俞泽瞧见她,朝她招了招手,宁湄岑便紧挨在他身边坐下来。
“王妃这是哪去儿了,一个时辰没看见人影儿,把王爷担心的,审犯人都审的心不在焉。”十一在楚俞泽身后,虽说是抱怨的开口,可脸上却笑意盈盈。
宁湄岑一笑,故作轻松的回答,“不过是杀了个人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