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求证而不是刺激她一般,问道,“师父,林楚说的可有错?”
宁湄岑张了张嘴,似乎无话可说,绷起拳头几乎想给他来两拳。但下一秒,灵光一闪,她板着脸蛋,将合上的手心在他面前铺开,
“你再仔细瞧瞧,这花,同普通的桂花有何区别。你若是答得上来,我嘛,就承认了你这个徒弟。”
她淡淡的道。
这下可把林楚难倒了。少年眉头紧皱着,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好长一段时间,他才郁闷的垂下头,低低道,“林楚愚钝,着实没瞧出来。”
宁湄岑仰天长叹一声,颇为惋惜道,“你瞧不出来,也无甚关系,毕竟像我这样,眼力过人的天才,绝无仅有啊。”
林楚抬起水眸,两只眼晶晶亮,期待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答案。
“你瞧见没?这个桂花的不同之处就是——”
她指着手里的小黄花,“这个花不是黄的,是特别黄的。”
她又指指小叶子,“这个叶也不是绿的,是特别绿的。”
没等宁湄岑继续说下去,林楚就十分淡定的将她望着,截断她的话,自己开口,“这个味道它也不是香的,是特别香的。”
宁湄岑一愣,眼底漫上惊喜之色,抬起手打算拍拍他的头,才发现自己压根不够个儿。于是只得将手往下降了一降,拍拍他的肩膀,干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院子门口,楚俞泽黑着一张脸,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动,脸色下人。
十一战战兢兢的,听到自家主子一拳砸在那扇朱漆大门上,他冷声吩咐道,“给本王好好查一下这个林楚的身份!”
“是!小的好好查!小的一定好好查!”
宁湄岑回了卧房,从被褥底下将那小小一个白瓷罐拿出来,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
她一边笑一边对着白瓷罐说话,“还是为师的小喜鹊好啊,可以让为师又拍头又掐脸的,怎么欺负都可以。”
不像林楚,个子那么高,她跟本无从下手啊。
原本按照习俗,喜鹊的尸首在棺材里待上三天便要入土,可宁湄岑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样冰冷的地方呢?
她要把她的骨灰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仿佛她和喜鹊,从未分开一样。
那时候楚俞泽为她的想法感到疯狂。
在天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深入人心。所有人连头发丝儿从小到大都不舍不得剪一下,何况将整个尸身焚烧成灰烬呢?
可宁湄岑还是顶着压力,排除万难,将喜鹊留在了她的身边。
喜鹊说过的,要陪她过中秋。
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用过晚膳,便要上床入睡了。
宁湄岑这几日习惯在入睡前打一会儿坐,那几本心法她已经熟读,接下来就是实践了。
即使她这几日才刚刚开始修炼内力,仍旧感觉得到丹田中热乎乎的,全身上下仿佛有一股气流在涌动,顺着她全身的脉络,冲刷着她体内的血液。每个毛孔都张开来,无比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