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青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个白胡子的老头给他微信转账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亿，没错，人民币。

刘文青醒来的时候坐在床上还在回味，然后叹息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租的四十平米的出租屋，摇摇头，跳下了床，洗把脸还是老老实实去餐厅端盘子吧。

楼下煎饼摊的王阿姨瞧见刘文青下了楼，说道：“小刘，昨天欠的煎饼钱还没给呢。”

刘文青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厚着脸皮走到跟前说道：“王阿姨，您别着急啊，我这几天就开工资了，保证不欠钱，那个，再给我摊个煎饼，老样子，加两个鸡蛋。”

王阿姨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说小刘啊，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怎么能沦落到餐厅端盘子呢，就不能去找一个体面点的工作吗？”

刘文青弯腰从旁边的锅里拿起一个茶叶蛋，一边剥一边说道：“王阿姨，工作是不分贵贱的。”

“昨天八块，今天十块，一共十八了。”

“都不是事儿。”

“叮咚”

刘文青掏出手机，是大学同学发来的信息：文青，借我那三百块钱都一个月了，不是说好了一个星期就还的吗？

刘文青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哎，混的这个惨啊。发的工资还不够还信用卡的，刚发的工资还了还欠账，竟然还有要钱的。

刘文青打开微信，想看看自己还有多少零钱，过两天就要交房租了，要是付不起，只能卷铺盖走人了，他可不想看包租婆那丑恶的脸。

点开之后，刘文青直接傻眼了。余额里一串数字9直接让刘文青有点晕眩，刘文青感觉心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下子胸闷了起来，他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摊好了煎饼的王阿姨瞧见刘文青这个样子，以为刘文青吃鸡蛋卡住了，赶紧拿起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然后猛拍刘文青的后背。

“你慢着点，你看，噎着了吧。”

刘文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王阿姨问道：“我是在梦里吗？”

王阿姨伸手摸了摸刘文青的脑袋，说道：“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刘文青用力的搓了搓眼睛，然后将手机凑到自己的眼前，用力看上面的数字，还是一串9啊。

“王阿姨，你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王阿姨将煎饼塞到刘文青的手里说道：“吃完了赶紧上班去吧，再磨叽赶不上二路公交了。”

刘文青再次看了一眼手机微信里的零钱，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结账。”

王阿姨知道刘文青日子过的拮据，说道：“小刘，不着急，阿姨不差你这十几块钱，等你发了工资再说吧。”

刘文青知道王阿姨生活也不容易，老公因为工作不小心，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一不小心从三楼摔了下来，命是保住了，但是摔断一根腿，女儿大学还没有毕业，还要照顾两个老人，家里所有的支出全部在王阿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