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时一行人分开后,坐了几日舒服马车的曹有贤被曹夫人给拉到了马上,交了货,一帮人去了一家客栈住下。
曹有贤刚准备放松下,曹夫人就敲响了房门,他无奈的推开门,眯眼笑着,“娘,您找儿子何事啊?”
“你出来一下,我与你爹有一件事问你。”
听到曹兴也要找他,曹有贤立刻正色起来,知道定不是曹夫人每日唠叨她的那些都能听的耳朵起茧子的话来。
来到大堂一处角落里的桌椅,曹兴点了一壶茶水,曹有贤冲着曹兴微颔首,这才坐下。
曹兴说道:“贤哥儿,为父此次将你喊来,是有一事相问。”
“爹,您跟你儿子我客气什么,要问就直接问呗,儿子知道的肯定都会告诉你。”
曹兴抿着唇,毫不客气的戳穿曹有贤,“你幼时贪玩,摔碎厨房所有的碗盘,可未曾对父亲说过实话,当然,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子,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与你相差不大的师姑吗?”
曹有贤绞尽脑汁的想,脑子里空荡荡的,于是实话实话道:“爹,儿子这次是实话,没印象。”
“嘿,你!”
曹夫人瞪眼道:“曹郎,咱扪心儿说,你本来就不怎么说你那个师妹,贤哥儿不记得不是正常的嘛。”
曹兴顿感委屈,他在家少谈师妹,还不是为了避嫌,年轻时候的曹夫人,醋劲儿大着呢,曹兴可不敢去触这霉头。
“罢罢罢,儿子,这
次父亲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爹,您说。”
曹兴沉吟了下,“裴贤侄的妻子,你可知道些什么来历吗?”
曹有贤瞬间绷紧,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曹兴,又看了看曹夫人,颤着手指,表情扭曲到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娘,你不管管爹,居然冲儿子我问一个有夫之妇,这要是被裴兄知道了,他虽打不过我,但你儿子阴不过他。”
看着正儿八经的曹有贤,当他娘的,曹夫人最清楚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上去就是一个一巴掌呼在对方头上,叉着腰说:“你父亲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少看那些闲书,你偏不听,瞧瞧你脑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娘,我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曹有贤在道歉这件事上,熟能生巧,信手拈来。
“可裴兄娶妻的事我也才知道啊,更不用谈裴娘子的来历了,不过这事,可能有一个人知晓。”
“谁?”曹家夫妇异口同声追问。
“黄文安。”
黄文安这人,曹兴也听曹有贤在家说起过,不过据说今年就离开了县学,去了哪他们也无从得知,如此,此事只能作罢。
可他心有不甘,失去师妹行踪整整一年了,他在京城找了数月没有消息,京城大户贵族奇多,他寻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如今遇到一个与师妹极其相似之人,虽说性格大相径庭,看他也似陌生人一般,但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
同的叶子,那裴娘子与师妹定有什么联系。
看着深叹气的曹兴,曹夫人支走曹有贤,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