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日?阿初记住这个点,默默的跟在丫鬟身后,走过紫藤花的长廊,来到一块儿平坦的地界儿,丫鬟带着阿初往左边的房间走去。
“娘子,这儿安静,适合养身养神,小姐说您路上遭遇歹徒,想必是受惊了,南房的花香最淡,就是树多了些,可也凉快儿,没那么燥热,奴婢名唤春柳,就住您旁边那小房子那,您有事可直接叫奴婢,一日三食也会有人送来。”
丫鬟推开房门,嘴上不停的说下一大堆的话来,“对了,娘子,宅院的东厢房从昨儿起就不让人进了,娘子注意些。”
“哦,这宅院太大了,我不会乱跑的,到时候迷路了为难的也是自己。”
春柳感激道:“娘子体贴,春柳在这儿谢过。”
等春柳关门离开,阿初卸下绷紧的身子,软躺在太师椅内,这沈府除了下人较为正常,那沈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处处透露出古怪,还有这儿的丫鬟仆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行为举止极为相似,走路幅度、行礼屈膝的角度,五一挑不出错处,这儿的下人似乎经历过极为严苛的教养。
阿初想不明白,后脑勺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摸了下头上绑着的白布,发出痛呼,她这可怜的后脑勺被撞了两次,看见刀疤男人一时紧张,倒忘了头痛这回事。
约莫没过多久,沈言带着大夫过来,竟是个女大夫,阿初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这位娘
子,麻烦把手伸过来。”
女大夫不等阿初主动伸出手,便自己上手抓住阿初的手放在圆桌面上,把了一会儿脉,女大夫站起来来到阿初身后,小心翼翼的解开额头上的白布,面无表情的看着阿初后脑勺的伤口。
阿初想起什么,慌忙问道:“大夫,我后脑勺的伤处是不是头发被剃了?”
“不剃怎么看伤口?”女大夫反问回去。
沈言注意到阿初伤心欲绝的模样,眯眼笑起来,见不妥,背过身憋笑去。
“很,丑吗?”阿初丧丧的,她几乎都能想象后脑一块儿明晃晃的头皮露出来,“大夫,这头发大概得多久才能长出来。”
“你可以等头发长出来再把白布取了。”
女大夫给阿初上了药,重新包扎了下,语气虽说不上太好,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阿初摸了下自己的头,向女大夫和沈小姐道谢,这两日下来,阿初都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声的谢了,无奈的眨了下眼,在这儿的恩情一日不报,这心里就不踏实。
沈言瞧出阿初的不安,温婉笑道:“姑娘,这与我不过举手之劳的事,你心里可莫要思虑过重,对伤口不好。”
“沈小姐,今日救命之恩,阿初日后定当报答。”
沈言发出银铃般的笑,“那我记下了,等你日后的报答。”
沈言没有过多停留,简单的慰问了下阿初还有哪儿不习惯的地方,便带着拂香离开南房。
石板村是个几十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