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不打紧的小要求,阿初没想到吴阿婆竟然会拒绝。
吴阿婆为难道:“姑娘,村里来人叮嘱了件事儿,今儿那些官爷会来我们石板村,让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要乱跑。”
阿初拿干草的手顿住,释然笑道:“我晓得了,吴阿婆。”
喂完老驴,阿初简单的吃了朝食,可惜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拿不出去付这饭钱、住宿、还有身上这衣裳。
阿初摸了摸自己被红棕色布条绑住的头发,想起自己的木簪来,慌乱的找到吴阿婆,神情着急询问:“吴阿婆,你可看见我头上的簪子,木头雕的。”
吴阿婆细想了下,摇头说:“你当时披头散发的,衣服也被石子划破了不少,老婆子我洗了洗,简单的缝了下,姑娘,你的东西我都放在屋里头的桌子上,跟着衣裳一起,你看看你要找的木簪在不在里边儿。”
阿初转身又跑回了房,在衣服堆里翻找了一阵,空无一物,阿初心慌了,翻找了三四次确认没有木簪的存在,她抱着衣服出去。
“吴阿婆,这衣裳是在哪儿洗的,我想去找找我的簪子,那木簪对我很重要。”
“啊,没有吗?”
吴阿婆停下手里的事情,看见阿初着急的快要哭出来,顿时自责起来:“姑娘,你可别哭啊,是老婆子我毛手毛脚的,我带你去找找。”
“吴阿婆您别这么说,可能是我自己弄丢了,但总归得找找心里才安心
”
经过一时的慌乱,阿初稍微冷静下来,可能木簪在河流就被冲掉了,也有可能木簪落在了那林子里,但万一是掉在石板村河边呢?阿初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石板村貌似与大山村相比要穷上许多,眼前扫过的房屋大多是瓦房,还有不少茅屋,屋子都不大,一户一户紧挨着,路过时,阿初还听到瓦片掉地上的声响。
“吴阿婆,这是你前天救的姑娘?”村里人瞧见阿初,好奇的问了下。
“嗯。”
吴阿婆敷衍回了声,拉着阿初立刻离开了村子,朝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路上,吴阿婆还不忘叮嘱着:“姑娘,等你伤一好,老婆子送你去县里找镖局。”
“怎么了,阿婆?”
阿初感觉到吴阿婆突然着急起来。
“方才那娘子,是干说媒这活的,但把叶子说给县里大户当小妾也是出自她之手,今儿她看见了你,指不定心里动什么坏心思,姑娘你长得标致,离这些是非远些才好。”
河岸长满了到小腿肚的草,村里人常洗衣的地方留出一块儿空地来,吴阿婆将阿初带到这儿,两人开始分头在草地里找起来。
约莫过了很久,木簪子没找着,倒是捡了不少小木枝出来,阿初似这被晒蔫了的野草一样,有气无力的坐在石头面上。
“姑娘,你那簪子多少银子,老婆子赔你一根。”
阿初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老妪也是个实诚人,阿初摆着手
道:“吴阿婆,没那么严重,我还在你家白吃白住,一个铜板都还没给,等我回去了,一定让信使把欠您的银子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