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依稀记得这么回事,不过全当她这相公说了大话,若真是有这么号人物,那应该早就在江湖传开了来,为何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你以为我是在与你玩笑?曹兴瞧出曹夫人眼里的意思,好笑道。
曹兴与曹夫人成亲二十载,曹夫人曾见过曹老爷子一面,对方像是不出世的高人,曹兴自从与她成亲后,隔个几年才会去看望曹老爷子,也就是在十二年前,曹兴跟她说,公公收了个弟子,有人陪伴老爷子他心里也宽慰了许多。曹夫人也替曹兴和曹老爷子高兴,再没过多久,曹兴从公公那回来后,就告诉他败给了一个小娃娃,这让曹夫人如何相信?
她夫君虽说不上顶级的高手,但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这败给一个小娃娃,曹夫人心里坚定的认为是夫君故意让的,故此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她像是最锋利的刀子一样,小小年纪,身上的戾气比常年行走在刀尖舔血的杀手还要重,父亲一直想打磨师妹身上的戾气,结果并不如人意,我不清楚师妹的身世,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那般模样。
那后来呢?曹夫人追问道年前,公公意外去世,我好像就再也没有听曹郎提起过你的师妹。
曹兴翻了个身,苦笑道师妹起了争执吧,她要查清父亲死亡的真相,但父亲与我说过,不管日后他出了何意外,切记不让我插手进去,保存曹家血脉才是我该做的。
漫天大雨,坚硬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也许是逃避,曹兴对那日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唯有眼前的一抹鲜艳的红,深深的停留在脑海的记忆深处。
师妹,父亲说了,这事一旦插手,兴许是灭顶之灾。
红衣女因为极度的悲伤染红了眼眶,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倾盆的大雨打湿了全身,听闻曹兴的话,红衣女似乎有了丝丝的反应,蓦地笑出声,曹兴顿感深深的寒意。
曹兴,我不管这老头子都跟你说了什么,又没有对我说,你遵守他的遗言,我去查我的真相,师傅年纪是大了,身子还硬朗着,这般尸骨无存,唯有衣冠冢,你能心无芥蒂放下,我可不行,既如此,以后我两,桥归桥,路归路,你抱着你的妻子儿子过你的安逸日子,师傅的仇我自会去报。
曹夫人心疼的抱住曹兴,哽咽道郎,你为何没对我说这些内情,明明不是这样的,这三年来,你走南闯北,一直在寻找着公公的遗体,从未放弃过。
三年了呀,我与师妹一直没有联系,但她的所有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直到一年前,她去了京城,便再无音讯传来。
可是出了意外?
曹兴也参不透里面的事情,摇着头,语气夹杂着迷茫,裴贤侄的妻子,与我师妹长得颇为相似。
曹夫人大为惊叹,撑起手从床上起来,真的假的?
可裴娘子给我的感觉与师妹大相径庭,完全就是两个人。曹兴跟着坐起来,心烦意乱的揉着眉心,师妹是个极其强势的人,像是一团火,而裴娘子温和的像是一团水,待人接物上都很注意别人的感受,换我那师妹,想都不要想,没给你翻白眼就算不错的。
深受其害的曹兴,有感而发,愈发坚定了阿初只是与他师妹有几分相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