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去后,沈阮也不太想一个回到那冷寂的寝居去,便干脆在院中坐下来,让婆子不知道从哪个花园中给她摘了一束花来,全都给她对堆在石桌上,让她编着玩。
沈阮倒也不负所托,她的手很是灵巧,没一会儿就用这些东西编出一个花冠来。
她笑着将花冠放在头上,眉眼盈盈的笑着转身时便正好撞见傅清辞看过来的目光。
人花相映,却也是人比花娇。
傅清辞肃冷的眉眼顿时便如春水潺潺化开。
下一刻,那扇微敞的窗扇就被从一侧伸出来的手给狠狠关上。
那人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在关这扇窗时,那人好似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道。
沈阮抿着嘴角笑了下,又开始编第二个花冠。
日头西斜,整个小院亦清静如往昔。
昏黄的沉沉光影从远及近,覆了她满身。
傅清辞几人从书房出来时,见着就是花瓣缀满她全身的模样。
她倚在花枝中睡得安稳,白日的张扬跋扈全然消了个干净,余下的只有温软柔和。
顾弥紧了紧手中的佩剑,正要走过去时,傅清辞已先他一步来到沈阮的身上,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小心翼翼的搭在沈阮的身上,就在他弯腰准备将人抱起来时,沈阮却蓦地睁了眼,眨巴了下眼睛:“你们说完呢?”
“嗯。”
傅清辞颔首,伸出手正要环过她腰时,却被沈阮给推了下:“顾弥不是有事要与我说吗?他人
呢?”
听见这个名字,傅清辞的神色实在是不算太好,可既然沈阮都问着,他也不可能瞒着。
于是他往后一侧退了一步,将视野给沈阮让出来。
随着他身子的挪动,顾弥那张寒气凛洌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其实每次见着顾弥,沈阮总有一种是在看自己的感觉,或者说,是曾经的自己。
“顾世子寻我有事?”沈阮懒洋洋的支着身子站起来,与傅清辞站在一块,男才女貌,好像也不过如是。
顾弥道:“换个地说话。”
说完,顾弥扭头就往书房中走。
沈阮倒是偏头看了傅清辞一下,见着他没有任何的异议后,她将头上的花冠摘下来,套到傅清辞的手腕上:“你先替我拿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裴竹生用手肘轻轻撞着身后的裴斯年,轻声问道:“这二人是有何事是需要单独说的?兄长?”
“你这般好奇?”
“嗯嗯!”裴竹生闻言立即用力的点头,想要以此表明自己的决心,但是没等他点完,裴斯年便伸手按住他的脑袋,说道:“那你去问问顾弥。”
这话……裴竹生立即就撇了嘴,若是顾弥这张嘴能这么轻易就被撬开,那可就不是顾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
门扇在众人眼前被合上。
傅清辞神色冷淡的盯着那扇门瞧了好一会儿,便在刚沈阮落座的地儿坐下,打定主意是准备在这儿等着他们出来。
裴竹生自然也是看
热闹不嫌事大,立即就跟着傅清辞在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