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平远垂下头,好啦,这么多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别往心里去。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补偿?怎么补偿?羡吟冷笑,是用一辈子的记忆还是远嫁的遗忘?羡吟白了一眼,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欺骗的语言。她连忙擦掉胭脂,又变成了清丽无暇的颜色。
父皇就要封我为太子了,那个时候你也正要远嫁。所以越平远负手而立,我打算杀了越少千!
砰ashash
羡吟手中的瓶子跌落在地上,乒乒乓乓的滚落好远。
你怎么了?越平远瞟了她一眼,你心疼了不成?他以为她对他仍然有情义,所以才会为自己做这一切。他感觉她的心里已经没有自己,可父皇说她为自己筹谋,父皇应该不会骗自己!
羡吟摇了摇头,九殿下已经永无继位可能,他的腿已经让我毁了,你还想要杀了他,未免太失人心。更何况若是让边关的六殿下和八殿下知道了,以残害手足之名讨伐你储君之位,岂不是得不偿失?
越平远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倒是我疏忽了。总觉得养虎为患呐!
羡吟冷笑,原来在你眼里,九殿下是猛虎。
你在小看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郁家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越平远真起身拽了拽衣衫,郁遐年在我眼里是德高望重的将军,只要他能辅佐我上位,他还会是贵无可挡的国丈!郁家会永远成为皇族的贤臣良将,皇室也会成为郁家的庇护。
哦原来是这样啊!羡吟不以为然的转过身笑看着铜镜,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掉以轻心付出代价!
九殿下府中一片凄清,越少千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上看书,身旁还在烹着清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身影,如雾如画。
主子,有新消息传过来。墨痕皱起眉头,一脸的为难,听说、听说
吞吞吐吐,非君子所为。
墨痕低垂下头,听说七殿下和郁三小姐一同入宫了。
越少千手中的书一顿,缓缓的放下,一同入宫?那到是有意思了,看来陷害本殿下的人不用查也知道是谁了。
主子!墨痕无奈,郁三小姐对您情深意重,不可能害您,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也罢,暗度陈仓也好。终归她是回到越平远身边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无需顾及旧情。越少千深吸一口气,她潜伏到我身边,探听消息,联络暗人,甚至不惜下了苦工学习医术来毁了我的双腿。我其能让她白忙活一场?
越少千冷哼一声,去叫白蕖来。
白蕖此刻走进来,一脸的木讷,主子,知道您会需要属下,所以属下提前来候着。
白蕖向来善察人心,知道我要叫你治好我的双腿。越少千一挥袖,墨痕,扶我去床上。
墨痕扶着越少千起身,白蕖盯着他的腿一动不动。殿下最近是否觉得双腿血行顺畅,不再有麻木冰冷之感?
越少千想了想,怎样?
那是不是也会觉得双腿颤抖,浑身无力?
越少千又点了点头,最近的确有些奇怪。
白蕖低头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丸放在桌上,主子若是想好起来,便把这药服下,五日之后双腿便会好转。但是主子已经坐卧多年,双腿虽好却也需调养训练。所以一定要多加主意,切不可操之过急!
越少千看着白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蕖摇了摇头,属下说话,向来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