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
任怜儿最终站在了任祠生的面前。
她低着头,没再多说一句话,任祠生只看着她对着自己的头顶,思索片刻,随后伸手,食指轻挑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
任怜儿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任祠生会如此,自然怔愣着看过去,却只见着他盯着自己,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便在此刻偷偷多看一眼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睫毛纤长,眼中有能与闪烁星芒相比的光亮……
可惜面上神情古井无波,眼底平静的犹如深潭。
尽管如此,她亦是怔怔看痴,一时忘了移开视线,竟不知任祠生正捏着她的下巴揉搓,细细打量着她的五官容貌。
“倒也生的俊俏。”不知何时,任祠生低沉开口,本是自语,但还是被任怜儿听了去。
是在夸她吗……
她的心下意识地跳快了些,小脸仿佛也在此刻滚烫起来,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的,她的目光依旧没有收回,却是没想到任祠生会在此时看向她的眼睛,四目相对,任怜儿惊慌地眨了眨眼,也看着面前他那一双无情无欲的眼里,慢慢多了点儿不一样的情绪来。
任祠生是高高在上的人儿,她哪里有勇气和资格与他相望?
她只是他带回家的可怜乞儿,只是他从小训练出,心中应该无情的得力助手,所以,她不该流露出太多除却冰冷之外的神情。
任怜儿垂下眼眸,终究是别过头去,离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
她退了一步,沉默良久,感受到他触碰的地方不再温热,这才听着任祠生勾唇浅笑:“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四皇子尽管吩咐。”任怜儿抱了抱拳,恭敬着回答。
她也想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从容淡定,但心脏的快速跳动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说出的话自然是多了抹轻颤,抱拳的手只得越收越紧。
她不愿意被任祠生看出自己的羞窘。
可任祠生不傻,从任怜儿爱上他的那一刻,他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是装作不知而已。今日任怜儿的一切反应,他也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他伸手,为她挑起耳边一缕发丝别在耳后,见她耳垂泛红,才道:“前些时日来我府商谈政事的太子任逸轩,你可记得?”
“怜儿记得。”
“我要你做的,就是拿到父皇给他的军事部署图。”任祠生开口,语气满是势在必得。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军事部署图这么重要的东西,太子一定会放在极为隐蔽的地方,茫无目的的去找,犹如大海捞针。”任怜儿一脸难色。
任祠生见她如此,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好女色,你去接近他,或许能找出些微线索。”
他说话肯定,早就是想好了这番说辞一样,任怜儿听着那句话,心脏不由得咯噔一下,僵硬了一瞬,终究是扯了扯嘴角,试探问道:“接近?”
她从小习武,哪里会有魅惑男人的本事?
或许是她听错了呢?又或许是她想错了呢?任祠生怎么可能分这样的任务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