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慕少嵘阴沉着整个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裴素素并没有多少的害怕，因为她早就已经做好这个心里准备了。

慕少嵘眼神冷冷地在裴素素脸上刮过，他平静下自己的心情之后，沉声道：为什么这么做？

裴素素轻轻地笑了笑，好像慕少嵘想问的她并不知道似的，开口回答道：炫意不错，所以才选择合作的，有什么问题吗？

慕少嵘神色暗了几分，目光变得凛冽，眼睛锐利地在裴素素的脸上扫过。

炫意不错，她这是在装傻吗？天艺明明甩了炫意好几条街，裴素素竟然和他说，炫意不错。

为什么？慕少嵘的声音高了几分，他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同裴素素这样绕下去了。

裴素素紧盯着生气的慕少嵘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清楚吗？！何必还要问她呢！

裴素素的沉默好像令慕少嵘更加生气了，他上前紧掐着裴素素的脖子狠狠地说道：你最好不要再动什么幺儿子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慕少嵘两年来头一次卸下他的沉默，这样狠厉地对待她，这让裴素素一直埋在心头的恨更浓烈了几分。

裴素素紧抓着慕少嵘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想要透口气。

生气了？担心我会对林雨霏做些什么是吗？

裴素素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的脸，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而慕少嵘明显因为她的这句话给激到了，即刻松开了自己在裴素素脖子间的手，什么话也没说，阴沉着整个脸，好像还有点颓败的感觉，转身离开了。

这几年多来，他一直都在否定自己对林雨霏的在意，裴素素这么一提，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愤怒有点可笑，他好像还是习惯性地去担心那个人。

林雨霏一直想着能够终止和慕胜的合作，因为她知道和慕胜的合作，必然是一个坑。

但是被告知慕胜最终定下来的合作对象不是炫意，而是天艺的时候，林雨霏还是觉得有点猝不及防。

林雨霏一直担心着裴素素抓着他们不放，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但是为什么突然这样呢，这让她有点摸不着底的感觉。

林总！林总！

林雨霏被唤了好多声才恍过神来。

许蜜见林雨霏这个样子，以为是因为林雨霏这么出神是因为慕胜最后没能和炫意达成合作伙伴关系而觉得难过，所以不禁安慰道：林总，你不要太难过了，像慕胜那样的大集团，没能合作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也不要太气馁了。

林雨霏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许蜜在一边感叹了一句。

如果这件事是裴小姐为主的话，那么和炫意的合作一定是成的，但奈何最后这件事情拍板的人是慕少。

林雨霏听到这，不禁抬眸认真地看了一眼许蜜，然后认真地问道：你是说，慕胜和炫意的合作是因为慕少才吹掉的。

许蜜不知道林雨霏为什么突然这样激动，不过她倒是被林雨霏突然开口的声音给吓到了，有点疑惑地看着她，扶了扶自己的胸口，然后点了点头。

不过也不奇怪，听说慕家那么多的子公司，慕少最在意的就是天艺了，听说是因为前女友的原因呢。

林雨霏听许蜜这么说，不禁苦笑了一下。

真的是这样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这么会那么讨厌地想要闭开她，和炫意的合作，他不同意的原因可能大部分也是因为他不愿意和她再扯上任何关系的原因了吧。

那天北城的天空有点晦涩，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水意。也不知道工作了有多长时间，慕少嵘轻揉了下自己有点干涩地眼睛，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窗边。

夜色已经是朦胧的黑了，所以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天空飘着的细雨，玻璃上搁浅着的水珠，让视野也变得有点模糊起来，他似乎只能看见外面远处亮黄的一片灯光。

只是在垂眸的时候，慕少嵘习惯性地往楼下望了望，虽然有点模糊，但是他觉得楼下的那个背影真的和林雨霏像极了。

他盯着那个背影发呆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动作，因为他知道这个背影只是像而已，并不是林雨霏，林雨霏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一杯咖啡好像很快就在嘴间被消磨光了，慕少嵘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继续埋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