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儿，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就是心太软！他们也是利用了你这一点。当然，我也不是万能的。五年前案发时老爷子已经退了，我手里的是他老部下口述的版本，档案室的案卷我也看了，出入不大。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拍到他们的吗？”

“我提前埋伏在他们换车的地方，等他们……”

“换车的地方？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换车？”

“补充材料上有啊！这么说你真没看到那份材料？”

“哪里来的补充材料？难道让你小子藏起来了？不对！一定是有人黑进了档案室，给你提供了取证的切入点，这件案子果然不简单！”

“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只拍到了一个人的脸，自首的却有四个人，而且从视频拍完到他们自首间隔很短！”

“你是说他们早就知道凶手是谁，或许……凶手原本就是他们的人，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现身自首！”

“他们的人？”沈川想起了赵可欣说过的话，拿到证据之后却不许她参与抓捕凶犯。难道他们费尽心思拖自己下水只是为了做给赵可欣看？那拓跋明月到底知不知情？

“很有可能，这是一个完美的局！四个人都是白才邦的老部下，案发前又和他一起吃过饭，他们的口供惊人的一致，不管怎么问都找不出破绽。最致命的是，正是由于此案，白才邦才打破鹰党的垄断成为了情报局局长。现在的他已

是百口莫辩！”

“我去！那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不然怎么办？别说我们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了也不敢报上去，否则你第一个完蛋！对了，和他们接触了这么久，你一定见过刀妹的真面目吧？”

沈川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你大爷！又想耍我？这种问题也能整出两个答案？”

“她一直蒙着面，有一次面巾飘起来我扫了一眼。”

“哈！那就没问题了，我知道你小子过目不忘！你看看和她像不像？”胡尔摩斯又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沈川。

照片上的女孩儿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天真无邪目光清澈，和沈川记忆中的拓跋明月完全是两个人。

“这是谁呀？一点儿都不像！”

“不像？”胡尔摩斯有些失望，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你刚才还说女大十八变，过了十年，不像也正常！她是明执政官的千金明月姑娘，十年前的避暑胜地惨案……”

“明月？刀妹告诉我她叫拓跋明月！”

“拖把？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倒霉名字？”

“还扫帚呢！人家叫拓跋不是拖把，拓……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也叫明月！我就知道我不会错的！”胡尔摩斯突然兴奋了起来。“既然你对我说了实话，那我也跟你交个底。经过我的缜密推理，我认为刀妹就是明月！”

“老胡，你想破案想疯了吧？你不是说她十

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只是推断，毕竟没有人见过她的尸首！我查阅了所有和刀妹有关的案子，除了抓捕她的特工和警察，其余的受害人或多或少都和避暑胜地惨案有牵连。远的不说，最近落马的崔副局长是当年卫戍营的最高指挥官，白局长是当年专案组的组长。”

“你是说她在报仇？”沈川心里一惊。他记得赵可欣曾经说过，拓跋明月的仇人很多，都这么久了仇还没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