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叹了口气道：“爷爷本想让你参加科举将来做个官，平安喜乐，衣食无忧，也算对得起你家人的托付。只是爷爷没用，供不起你上学堂，反而还要你做活补贴家用”。

顾叶楠想起这些年老爷子辛辛苦苦地把他和赵鸳鸳养大，别的老人安享晚年而老爷子还要上山采药，老大远地去给人看病，就为了赚点银钱养活一家人。

他红了红眼眶，抓住爷爷布满老茧的手说道：“哪有，爷爷是最好的爷爷，咱爷孙三个在一块就是最幸福的。”

“再说孙儿一寒门子弟，哪儿能去得那尔虞我诈的官场。就算没有去学堂，孙儿平日里也认真学习阿爹留下的书，还会去镇上的书店里看看，孙儿的功课从未落下。”

赵鸳鸳感觉到顾叶楠和爷爷的情绪，忙将小脑袋埋到顾叶楠怀里。

顾叶楠轻轻抚着他的背，又说道：“孙儿明白爷爷担心什么，是怕我一秀才的儿子做买卖将来会被人瞧不起。”

“爷爷，您曾说人生不过须臾，所以我们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目光。我阿爹一生执着于科考，最后郁郁而终。孙儿志不在官场，想从商，靠自己的本事作出一番作为，如此也不算白白辱没了自己的一生！”

程岩松看着青年，目光坚定，语言铿锵有力，他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曾在他祖父面前坚定地说道。

“爷爷，孙儿将来一定成为最厉害的大夫，救死扶伤，光宗耀祖！”

那时祖父自豪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小子，放心去做吧！”

然往昔已逝，程家也早已覆灭。看着眼前的顾叶楠，他忽觉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总是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斗志，充满了憧憬和希望。

他颤巍巍地将两个孙子搂进他并不宽厚的怀抱里，轻轻摸着顾叶楠的头说道。

“爷爷并不想要你们一定要成为多么厉害多么伟大的人，老头子只希望我的孙子们平安快乐便足矣。”

赵鸳鸳和我紧紧搂着老人枯瘦的身躯，顾叶楠道：“爷爷您放心，叶楠和一搏还有爷爷，都会幸福的，我和鸳鸳还要孝顺爷爷，让爷爷过上更好的日子。”

赵鸳鸳也忙说道：“我也是，我也会孝顺爷爷的。”

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又从自己房间的枕头下拿出一个有些陈旧的钱袋子。

他把钱袋子放到顾叶楠手上，对他说道：“叶楠，去做吧，爷爷尽全力支持你。”

顾叶楠知道老人把guan材本都给他了，他不能要这笔钱。

老人又说道：“爷爷支持孙子天经地义，你若不要就是嫌少，老头子还等着你赚钱带我安享晚年呢。”

见推脱不掉，顾叶楠只好收下，他郑重点头道：“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顾叶楠便又把具体的细节和爷爷商量好。

他仔细观察了飞水村小摊贩的炉子和小摊子，又结合现代小摊贩的样子做了改进，画了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