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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生拼尽全力也想要看清，但无论多努力都看不清，最后，他竟硬生生的从那个梦中清醒了过来，望着眼前还破着几个洞的茅草屋，徐长生知道自己从梦中回来了。

咳咳咳。

徐长生醒过来还没来得及睁眼，就直接咳嗽出了声，然而，就在他咳嗽出声的那一刻，趴在他床头打盹的白鹿，就已经从梦中惊醒。

白鹿睁着朦胧的睡眼抬头，就见徐长生用手捂着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住的咳嗽，看到徐长生醒来咳嗽，白鹿赶紧起身，想要为徐长生倒杯水润润嗓子。

然而，白鹿趴着睡太久了，脚也早在她熟睡的时候压麻了，她现在忽然猛地想要起来，自然是刚刚站起身就发觉双腿麻得不行，紧跟着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了。

徐长生完全没想到白鹿会守在自己的床边，但看到她明明站起来了却又瘫坐回板凳上，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开口问白鹿，“没……咳咳咳，没事吧？”

“没事。”白鹿仰头看他，笑着摇摇头，“就是这么坐太久了，脚有点麻。”

徐长生边咳嗽边将头偏头一边应话，“嗯……嗯。”

“你肚子饿不饿？”白鹿伸手捶了捶发麻的双腿，笑着看徐长生开口又问，“要不要吃点什么，我今天熬了兔肉粥煨在锅里，你要吃吗？”

“好。”徐长生忙不迭的点头，但没有将目光

看向白鹿，而是生怕白鹿看他的脸一般，把脸转向了泥墙，不去看白鹿，就连没咳嗽了，也没有把目光看向白鹿。

白鹿也注意到他把脸一直对着墙，但是想到他这么做，极有可能是为了不对着她咳嗽，白鹿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笑着让他等自己一会，就迈着还有些发麻的腿去了厨房。

徐长生等白鹿走远了才把头转了过来。

昏黄的灯光倒影下，徐长生微微撑开的手掌心里竟有一滩血渍，就连他的唇边也有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但这些很快就被一块藏青色的手帕抹去。

白鹿端着还在冒着热气的兔肉粥回来的时候，徐长生已经坐在桌子前笑着等她过来了，白鹿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她把热乎且软糯的兔肉粥放在他跟前，笑着让他品尝。

徐长生没有拒绝。

他笑着拿起碗里的瓷勺子舀了口热粥送到口中，慢慢的吃了起来。白鹿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他，同时还时不时的笑着开口，让他多吃一些。

徐长生也想多吃一些，不辜负白鹿的手艺，但他到底还是吃不了多少，小半碗的稀粥，他也才吃了半碗，剩下的就再也吃不完了。

只是对上白鹿笑吟吟看着自己的目光，徐长生想了想，又拿起了瓷勺子想要再吃一点，他想，哪怕是硬塞，他也不想辜负了白鹿此时看着自己的殷殷目光。

可他才拿起

瓷勺子，白鹿就伸手过来制止他了。

“吃不了就不要勉强了。”白鹿笑着说。

“可是……”徐长生望着她，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但更多是不好意思开口告诉她，自己这么做是不想让她失望。

“没什么好可是了，吃不了就不要吃了，不用觉得可惜。”白鹿笑着说。

听到白鹿这么说，徐长生也不再勉强自己了。

看着白鹿将他吃不完的兔肉粥拿走，又看着她从厨房给自己倒来了一杯温水放在面前，徐长生看着那碗温水，没有碰，只是将目光看向笑吟吟的白鹿。

“你没事吧？”徐长生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