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鹿在安慰自己，且不管，她到底能不能赚到银子，给他治病，单是她说的这些话就已经很温暖，只是他已经需要不到这样的温暖了。

自己的身体，徐长生最清楚不过。

只是面对白鹿的信誓旦旦，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生怕坏了某人的心血来潮，她既然想要做些什么，那他也只能随她了。

然而……

哪怕徐长生什么话也没有说，白鹿也知道徐长生不信，但这并不要紧，她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不管怎么讲，她好歹也是有金手指的人。

夜里。

时不时的剧烈咳嗽让徐长生难以入眠，整夜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反观白鹿，即便是睡在地上用干稻草铺成的床上，依旧睡得香喷喷。

白鹿睡得这样熟，徐长生丝毫不觉得意外。

过去，白鹿就一直睡的很好。

徐长生从床上坐起身，用手捂唇，尽可能的把咳嗽的声音压低到最低，以免吵醒白鹿，但不管他咳成什么样，白鹿依旧睡得很香。

看着在地上打地铺的白鹿，徐长生为她鸣不值，娶她，不是他的本意，她嫁给他也全是意外，但不管怎样，嫁给他，终究是委屈了她。

徐长生本不愿耽误她，但事情发展成这个地步，他其实也是无能为力，他无法让自己好起来，也没什么办法让

白鹿逃离这个地方，甚至，他死了，白鹿还要受他蹉跎成寡妇。

想到自己把一个及笄之年的女子害得如此凄惨，徐长生实在良心难安，他不止一次想，若自己那时清醒着，他一定不会任赵婆子摆布。

更不会答应和白鹿成亲。

但，枉然。

他无法改变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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