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鹿高估了那些火炭，树枝放进去不仅没有把火升起来，还蹿出来许多浓烟，灌满了厨房，还把自己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鹿逃似也的跑出厨房，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眼睛也逐渐有了好转，但眼泪却和不要钱似的，哗哗直往下掉。

徐长生坐在隔壁的草屋里，瞧见白鹿从厨房里跑出来大口呼吸的模样，先是觉得有些奇怪，可看到她脸上的锅底灰，徐长生忍不住笑了。

徐长生寻常待人也爱笑，但笑意从不深达眼底。

对于他来说，笑，只是一种表情，可以让人对他放松警惕，也可以说是他为自己披上的一层保护色，但此刻，他笑眼弯弯，眼底尤带笑意。

徐长生是笑了。

可笑着笑着，他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看着站在院子被烟呛得直咳嗽的白鹿，徐长生眼里的光变得晦涩难懂，他和白鹿成亲快半年了，但这段时间以来，白鹿从未和他亲近过。

往常都是徐长生自己煎药。

白鹿从未过问，也从未为

他煎过药。

可自从白鹿出事后，她便把这些事情全揽了过去。

做饭也比过去好吃许多，对他也不再似过去那般总是冷着脸，不说话，她近来变了许多，对他也比过去和颜悦色了。

徐长生甚至不知道她会打猎。

白鹿的改变，确实让徐长生感觉意外，可仔细一想，徐长生就释然了。她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想来多半是为了弥补她做的那些事情。

比如说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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