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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脸？

听到白鹿问的这个问题，徐煜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他将笔拿起来，悬在画的上空，垂眼看着眼前的画。

啪嗒。

一滴墨汁忽然落在画上将军空白的脸上，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出一朵花，将原本属于将军的脸，变作一朵漆黑的墨水花。

看到这一幕，白鹿惊呼了一声，想要为此做出补救，但为时已晚。

“没事。”徐煜将笔搁在一边的笔架上。

他将镇尺拿起放在一边，伸手将这张不慎被墨水沾染，从而破坏意境的宣纸从桌案上取起来，动手就准备将这一幅描绘将士骑马图撕毁。

“住手。”白鹿看出徐煜的用意之后，忙伸手拦住了徐煜的举动，她趁徐煜被自己呵斥呆滞的那几秒，赶紧将徐煜手里的画抢了过来。

“好好的画，撕掉干什么？”白鹿有些埋怨的眼了徐煜一眼。

徐煜看着她轻声说，“坏了。”

“那也不能撕掉啊，好歹是辛苦画出来的。”

白鹿当然知道这幅画被那滴墨汁弄坏了，但是这幅画可是徐煜的作品，还是墨水画，其次就是，这幅画很漂亮，白鹿瞧着挺喜欢的。

“这画，送给我吧。”白鹿笑着问徐煜。

“这幅画画坏了。”徐煜说，“我重新给你画一幅吧。”

徐煜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毁掉这幅画。

“重画，没意思。我就要这个！”白鹿看着徐煜笑着又问，“你就说，你给不给我吧。

见白鹿这般喜欢这一幅画，徐煜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答应送给白鹿，还帮她把方才没提完的字，继续写完。

白鹿见状很高兴，等徐煜把字提完了收笔，她把画拿起来细细的观摩，笑着问他，“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这幅画里的将军没有脸？”

“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徐煜说。

“好吧。”白鹿笑得轻快，没有太在意，她看着已经提完字的画，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抬眼看着徐煜又问，“你是不是没有印章？”

现代的那些古画上面基本上都会有作者的印章以及收藏家的私人印章，白鹿就是突然想到这一点，顺口就问徐煜这个问题。

徐煜听到白鹿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下意识是想要说自己有，但有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徐煜就开口对白鹿说，“没有。”

“那明日去书铺刻一个吧。”白鹿笑着说，“顺道，你帮把我这幅画，拿到书铺里让工匠装裱起来挂在我房间，对了……”

白鹿转眼看向徐煜又说，“我今天给你的银子，你还有剩下的吧？”

“有。”徐煜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块银锭子递给白鹿。白鹿没伸手去接，但他还是把怀揣里的银锭子和碎银以及铜板都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白鹿看着徐煜放在桌上如小山般的银子，眉头微蹙，她抬眼看着徐煜，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没有钱包吗？”

“何为钱包？”

徐煜不解的发问。

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对，白鹿赶紧改口说，“荷包。”

“你没有荷包吗？”白鹿又问。

荷包在古代可以当做钱包使用，当然，除了装钱，还能装许多小物件，白鹿就是见徐煜没有荷包，而是把银子都塞到怀里才故有此一问。

“你没送我。”徐煜看着白鹿回答她道。

白鹿：“……”

这个回答真是既简单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