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对劲啊！”第21集团军总司令廖磊拿着一封电报在指挥部里转圈子，都转了几圈了。

“有什么不对劲的？”第7军军长周祖晃问。

“171师的原计划是向小鬼子进攻，来个中心开花，现在怎么打成防御战了？”廖磊皱着眉头。

“总司令！我军在蕰藻浜两岸的几个师，都在向小鬼子进攻，其中171师对上的是日军的精锐部队第3师团，他们应该很吃力，转为阵地防御战也无非厚非。”正在看沙盘地形的和48军军长韦云淞说。

“是啊，第3师团长藤田进是个老鬼子，作战经验丰富，又有飞机、舰炮助威，前进一步都很难。”

“独立纵队不是跟171师在一起吗？昨天不是干掉了小鬼子的22架飞机，立了一个大功吗？”周祖晃笑道。

“我了解整个过程，小鬼子失败的原因主要是航空兵太大意了，自从我国的飞机被小鬼子击落得差不多了，就一副趾高气扬、老子天下无敌的欠揍样！独立纵队和171师打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以实力来说，独立纵队和171师加起来，比小鬼子的第3师团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他们能守住阵地，不拖累其他部队就烧高香了！”

“说的也是，他们的兵力太薄弱了，独立纵队刚刚成立个把月，又没有打大仗的经验，就不苛求他们了！”

廖磊叹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一张年轻的脸孔，廖磊心想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下来？是龙是虫就看你自己的了！这一次战役也算是给你一个考验吧！

“报告！前线电报！”

“拿过来！”靠近门口的周祖晃拿到电报看了一眼叹道：“上头又催促我们进攻了！”

“唉！这帮人不了解前线的难处啊，老是催促我们进攻，这就是拿我们战士的生命作儿戏！之前那一仗，我桂军已经折扣了四分之一人手！还要进攻？这群人已经疯了！”

“苏文灿！你给我住口！统帅部岂是你一个副参谋长所能非议的？你那么有本事？你上前线带兵去！”韦云淞大声呵斥道。

“上前线就上前线，带兵就带兵！”副参谋长苏文灿昂着头。

“哎呀！说一句你顶我几句！”韦云淞有些恼了，副参谋长苏文灿是他的老同学，1920年，俩人一起在广西陆军讲武堂学习，韦云淞选学的是工兵科，苏文灿选学的是作战科。

苏文灿原来是韦云淞率领的第48军参谋长，这次组建第21集团军参谋部，军长韦云淞把苏文灿推荐给司令廖磊，被任命为第21集团军的副参谋长。

刚才韦云淞假意呵斥两声，是给苏文灿个台阶下，谁知道这愣头青居然硬着脖子顶嘴。

“好！那你就下去当个团长吧，去171师报到，下午就出发！”总司令廖磊说。

“这……这不好吧！他是一介文官，怎么下去当团长？”韦云淞大惊。

“好了，你不用袒护他了，苏副参谋长谋略出色，又有血性，我军就需要这种有勇有谋的军官，我支持苏副参谋长下连队！”

廖总司令一锤定音，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

上海，蕰藻浜南岸，第21集团军171师阵地。

已经是中午了，小鬼子还是在不停的进攻，171，四部指挥部里面，原来轻松的气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凝重的气氛。

“t，小鬼子这是打了鸡血，进攻的这么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