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其中一个男人对着安苏良道:“安总说他等会儿过来。”
安苏良这才放下手中的木棍,往墙边一扔,拍了拍手,“那等他到了,你们再让他过来找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回到家里,安苏良便按照往常的习惯开始打扫卫生,然后收拾好在医院陪护要用的衣物。
安在雄来的倒是快,安苏良没有锁门,安在雄推门进来的时候,安苏良正在家里里里外外的忙活着。
安苏良和安母一直租住在这块老式小区里,房子也是很多年前的老院子了。
只是房子虽然陈旧,但被安母收拾的很好,院子里的砖土都修葺起来,围了一座小小的菜园子,里面种着各种绿油油的新鲜蔬菜。
安母爱花,院子里也种满了各样的花,安母进医院以后,安苏良将花植们照料的很好,现在正值花期,花植们开的争妍斗艳的。
院子里花香四溢,就似天然的空气清新剂。
屋里被安苏良收拾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装饰家具虽然朴素简单,却别有一番文艺清新的格调。
只是当安苏良回头看安在雄的时候,依然能够很是清晰的看见他眼底的嫌弃和不屑。
“你和你妈,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
安在雄开口,话音里带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去的傲慢,或许安在雄也根本没有打算要掩饰自己的傲慢。
“托你的福,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安苏良像是在刻意讽刺什么。
安父是在国外去世的,刚得到消息,安在雄就迫不及待的将安母和年纪尚幼的安苏良连夜赶了出来。
安苏良并不贪恋富贵,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苦也是甜的,只是她怎么也无法原谅这样心狠绝情的安在雄。
一个女人,身背丧夫之痛,又带着年幼的孩子被撵落街头,处境该是多么艰难?
安在雄皱了皱眉,显然是对安苏良话里的讽刺感到不满。
安苏良又道:“不过,不劳你挂心,我们过得挺好的。”
“是吗?”安在雄沉下声音。
“啊,不对,是我说错了,你怎么会挂心我们呢?我们消失不见,你该觉得舒心才对。”
被安苏良这样毫不留情面的讽刺和奚落,安在雄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青黑的脸色下情绪隐忍未发。
“说吧,今天突然找上门来,什么事?”安苏良将手里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又伸手去拿鸡毛掸子。
安在雄沉着脸,“我有事跟你说。”
他原本是想让安苏良停下来,好好听他说话,但见安苏良拿着鸡毛掸子这里擦擦,那里掸掸,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终于怒道:“你和长辈说话,就这个态度么?”
安在雄是海晟集团董事长,平常习惯了总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今天在安苏良这里,别说被巴结奉承,就连一句好话都没听到,自然生气。
“长辈?”安苏良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一脸不解,随后又变为讽刺。“你还真好意思以长辈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