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不说,出身也不正统莫说咸正帝已经惨死,即便是活着只怕也轮不到这个齐静来坐上皇位,更何况眼下齐静虽然年幼焉知他长大后为着这个皇太弟会不会行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所以,此举遭受群臣反对,已是意料之中。
“皇上,皇上就算不为着皇长子着想也总得为着大齐着想着想啊,如今大齐独大,其他诸国没有能力反抗便只能臣服,可若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到那个时候要怎么办?皇上万不可不为江山社稷着想啊!”
“诸卿这是在做什么?朕不过是颁了一道旨罢了,又不是说朕要退位,诸位大臣未免忧思太过了。”
“皇上若是当真喜欢十八皇子,赏些别的,或者封个王在这个年纪也无不可,只是这皇太弟实在是先无前例也的确不妥。”
“朕意已决,诸卿不必多言,今日乃是皇长子的生辰,诸卿不与朕同乐么?”
亓珏此话一出谁还敢说些什么?与君同乐,他们倒是想乐,可这家国天下都眼看着要出了事了,谁还能有心思乐的起来。
这旨意传到齐静那里的时候,齐静正在将给亓煜的礼物装在盒子里,接下旨意后,齐静有些摸不透皇兄的想法。
“景公公,皇兄这是何意?”
景公公哪里能想的明白皇上怎么想的,费劲心力的将这皇位抢了回来,终于是明正言顺的登上了皇位,得了皇子,可是一转身却封了十八皇子为皇太弟,圣心难测,纵使景公公终日伺候在皇上身边,此时也有些看不通透了。
“皇上疼您啊十八皇子,如今这么大的恩赏是好事,十八皇子别忘了谢恩才是啊。”
齐静应着声,手里捏着盒子脸上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公公瞧着这两个人,一个人得了封赏没多高兴,另一个给了封赏也不见有什么担心,自顾自的摇着头回到皇上那里去复命了。
齐静出现在皇上面前的时候,正是来给亓煜送礼物的时候。
“你怎么才来,煜儿刚去睡了,今儿玩了一小天早早的就去睡了。”顾瑶问。
“是臣弟来迟了,臣弟来给侄儿送礼物来了。”
齐静将礼物递到顾瑶手中,打开一看竟是块上好的脂玉雕成的玉佩,亓煜身为皇长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可齐静这块上好的羊脂玉怕是不好得。
顾瑶想了想,就回忆起来这是哪里得来的,“这玉可是你前年生辰时本宫给你的?”
“皇嫂好记性,只是那么好的玉臣弟也没有可用的地方,所以今日拿出来送给皇长子正好合适。”
齐静这话里透着别的意思,顾瑶一听就听出来了,转头往亓珏那看了一眼。
“你如今是朕封的皇太弟,哪里有什么可用不可用的,这话说的倒像是朕平日里苛待了你。”亓珏说。
齐静慌了神,跪下身子,连忙解释道:“皇兄知道臣弟不是这个意思,”他话语一顿,憋足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兄还请收回懿旨,齐静无德无能担不起皇太弟,若是日后皇兄不嫌臣臣愚笨,臣弟辅佐侄儿守卫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