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年关还有两个多月,每到年下总是要忙碌的,可这忙碌里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琐碎的事情。
皇上也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怎的,竟派了宫里的人去南越建造行宫,冬日里不易动土这是老祖宗时就定下来的规矩。
最后皇上也得作罢,不过人却派了去虽不兴动土木但却要人在当地了解一番然后画好了样式图纸递上来。
谁心里都惦记着过年时能团团圆圆的,所以这画图的事不到一个月就递到皇上跟前,好在皇上看过之后倒是入了眼这才将人又调了回来。
相比皇上这样的折腾大臣们心里更惦记的是皇上在南越那么远的地方建什么行宫?这图纸落到内阁手里比对起来却是怎么看也不像是行宫,反而像是府坻,只不过要比寻常的府坻大一些罢了,规格远不及行宫那般气派。
“难不成皇上是想将十八皇子送到南越去?”
一位大臣捋着胡子分析起来,他这话倒是引起了旁人的共鸣。
“大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今这宫里除了十八皇子就只剩下嫡皇子了,这十八皇子一日一日长大,总不能一直跟在皇后身边教养,长大了还不得送到封地里去。”
“两位大人说的是,只是就算将南越做为封地给十八皇子那也用不着另建府坻啊,早前安南王的府坻不是还在那里么?”
几个人将头埋在一起看着手里的图纸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皇上的心意,其中一位刚一转头就看到了耿忠耿大人。
“耿大人,你快过来。”
耿忠一见他们都挤在一块就知道没啥好事,被人这么招着手叫又不好不过去,心下无奈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
谁人不知道耿忠平日里上朝就跟黑脸王似的,怼起谁来一点情面不留,但只要他一笑准没好事,或者说他一笑就是要装傻充愣的时候,所以这几个人都认定这耿大人必然是知道内情的。
“耿大人,此事你是知道原因的吧?皇上可曾和你透露过什么?”
耿忠看着他们手里的图样沉默了一下,然后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众人:“”
“耿大人,你这就没意思了吧?大家都是同僚,也都是关心皇上你这就别遮着掩着的了。”
耿忠闻言立刻拱了拱手:“诸位,恕耿某无知,当真不知道各位手里这是什么图?怎么?皇上要建要给谁开府么?”
“这是南越的图样,皇上要在那建行宫,可是咱们几个瞧着这也不像是行宫的规制倒像是比亲王规制之上的府坻。”
耿忠听到这里心里大概也有了个数,看了看这几个人嘴一撇啧啧出声:“不知道,此事若不是几位告知,耿某都不知情,或许是给哪个封王也说不准。”
耿忠睁着眼睛瞎掰,可是这几个人听着是封王便坐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嘟嚷着:“皇上果然还是看重十八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