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是个心思豁达的人,必然不会把自己处于逆境之中,即便是身处逆境也总能化险为夷,如今咱们也不过都是道听途说,至于其中真假不予言说。”
前一日里彦华还同师擎语把酒言说宫中事,次日皇上就做了一件让众人都十分诧异的事情。
云妃的兄长原是给文世景做下手的人,因为云妃的缘故才刚刚提了上来,可这份惊喜还没等缓过劲来的时候一个更大惊喜就砸到头上来。
皇上下令将他的兄长任命青州县长一职,虽说是个芝麻大的小官,但好歹从前是奴才如今可是官爷了啊。
既是皇上下的令,文常熹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除了这个人之外云妃的父母还在自己的掌握中,倒也不足为惧。
只是皇上这一举动倒让人看不出什么意思来,之前皇上对于云妃的态度叫那些等着看文常熹笑话的人心里暗爽了好久,这文常熹向来善揣测圣意,可是到了新帝这里就如同油盐不进一般,可突然间就跟开了窍似的,再提及文常熹的时候也不似从前那般嗤之以鼻。
不少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趁着文常熹没有恢复成文候的身份时开始巴结起来。
文常熹自己也摸不透皇上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但这对于他来说也算件好事,或许真的是云妃深得皇上宠爱也说不定。
“父亲,既然皇上那么宠爱云妃,不如请父亲让云妃代为进言,这师家最近越来越过分了,联合从前那几个商会一起抵抗咱们不说,如今咱们文家的生意竟有三成都被师擎宇抢了去,若如此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文世景趁着父亲今日心情尚好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若是能有云妃在皇上跟前吹吹耳边风,那师家必然会落于下处,如今这些人肯和师家站在一起,还是不因为皇上的缘故么。
“怎会如此?”
文常熹早在多年前就把生意上的事情交给文世景打理,他也不过是每年过一眼帐目,若无大问题一般也不会抽查什么。
可文家的产业之大,三成之数足可以供一县衙一年俸银之数,这么看来如何还能是小事。
提到这些文世景自然苦不堪言,他哪里会承认是自己能力的问题,自然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师擎宇身上。
而师擎宇再回到京中之后的确跟换了个人似的,确实给了文家一记重创。
“父亲,那师家将底价压的极低再者他背后有人支持,这样的价格和背景那些从前在咱们这里进货和供货的人自然愿意合作!”
文常熹被皇上革了官职这些人见风使舵也是自然,只是文常熹没有想到这师擎宇竟这般不知死活。
“哼,这师擎宇看来是不要命了,他不懂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么?我文家能在京中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自己的法子,简直是蚍蜉撼树,自取灭亡。”
“父亲这么说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文世景问道。
文常熹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不长进不争气的儿子,重声道:“你去查一查最近师擎宇有什么动作,都回来禀报给我。”
被怒瞪一眼的文世景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连连应是。
这些事情原本下人也可以做,文家还不缺个打探消息的人,可是越想到文世景这扶不上墙的样子便越是气不打一处来,若是能通过打探消息一事跟师擎宇能学上一点半点的也总归是好的。
可文常熹终归是失望了,文世景在自己父亲面前不敢大声喘气,可是一转身对这些下人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他整日里的花天酒地,这些打探消息的事情自然都落到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