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珏心里早就想将文候这根刺拔出,如今听了彦华的计划也思索起来,若是此时动手文常熹尚没有防备倒也是个时机。
再加上先前下毒一事,亓珏打定主意后,便让彦华与师擎宇两边都开始起来。
为了稳住文常熹不露出什么异样来,亓珏特意将云妃的父母召进宫中来,以云妃思念家人忧思成疾为由。
顾瑶负责说动云妃配合他们,而此时为了防止消息外露,便是除掉云珠的最佳时机。
另一边师擎宇查到师唯生的下落后,狠了狠心竟没有先想法子将人救出来,这样一来文常熹便会以为是师擎宇没有别的法子,或者是此时已经忙的焦头烂额顾不得眼下。
事实也正是如此,只不过文常熹以为师擎宇此时必定会官司缠身,那些货商就会围着他吵闹个没完,师家的商号又闹出了人命官司,若是在幽州城或许有可化解的方法,可这里是京城,想要蒙混过关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死的人家里都安排好了?”文常熹恐防有变,不安心的又问了岳琪一遍。
“主子放心便是,奴才亲自去安排的,那人本就活不了多久,为着那些银子也甘愿做这些事情,即便是他不愿,家里人也会让他愿意!”岳琪眼中冒着寒光,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在师家茶庄里闹出人命的人,本就是得了重疾活不了几日,家中无钱自然也是治不得的,他若肯早几日去死家里人还能得上一大笔银子,够他们这一辈子吃喝不愁的,这样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哪里会有人不同意。
更何况他这一病就是数年,家里能变卖的也都变卖了,拖夸了家里如今早已经是什么都拿不出来。
人一旦过惯了穷日子,在泥沟里打过滚阴暗里待的太久,只要见到一点光亮便像是盯着肉的蝇蛆一般贪得无厌,什么亲情人性早就放到一边去了。
“好,这几日我总觉得帐目比之去年的少了些,可曾暗中查过?”
岳琪看了文常熹一眼,不知道今日他这是怎么了,总是这样心神不宁、疑神疑鬼的。
“回主子,自从有了师家后,咱们的生意已经少了三成,其他的商户也更是不好过,所以有减少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文常熹半天没有说话,心里想了想,如今时局不好,到也情有可缘,只待他把师家搞垮京中便再无人可以和他抗衡,到时候皇帝纵使再看不惯自己,也只得忍着。
文常熹脸上露出笑意,只是这笑容还未来的及扩散便被来通传的小厮打断。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内阁首辅彦大人亲自带了人来说是抄家!”
“抄家?!老夫到要看看是谁给他彦华这么大的权力,敢抄我文家!”
文常熹疾步走到前院,正看到彦华带着禁卫军正在他府里将下人们和女眷们都聚到院子里。
“彦华!你这是要做什么?”
“文老爷有礼了,彦华今日冒犯了可是公务在身还请文老爷多多担待!”
彦华冲着文常熹拱了拱手后,不再看他转首对其他人吩咐道:“听闻文世子身子有恙,不能下地,你们便将文世子搬出来便好,仔细别伤着世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