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不过是可怜十八皇子年幼便失去双亲罢了,况且也是十八皇子向我打听咸正帝的事情,我也只是拒实而答罢了,至于其他的实在并不知情,也不知道十八皇子为何要攀诬在下,难不成这十八皇子不想让狄荣和大齐化干戈为玉帛么?”
连达说完后意味深长的一笑,转头看了裴律一眼,裴律便适时的将话头接过来。
“天家无亲情,自古以来亲兄弟都有睨墙之事,更别说隔着一层关系的兄弟,这点想必大齐陛下深有感处,若不是当年咸正帝耍些手段,只怕孝惠帝”
裴律的话并未说完,只是摇了摇头做出一副唏嘘的样子,孝惠帝是亓珏登基后给自己生身父亲的追号谥封,先太子并没有做过皇帝,若是按大齐一惯的帝王尊称明显并不合适,但为人子者大仇得报的那一天自然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归其位,所以才追封了先太子的为孝惠帝。
事情提及孝惠帝便如同触碰了亓珏的逆鳞一般,亓珏深冷的眼眸闪着光,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两个人,突然就笑出声来。
“陛下这是何意?”连达与裴律互看一眼后,连达问出声来。
“朕曾经不止一次想过狄荣有着最肥沃的草地,有着成群的牛羊,与鲜羌国比起来有过而无不及,只是为何兵力和战斗力却远远不及鲜羌,如今见到你们二人朕倒是心里有些明白过来。”
亓珏的话还未说完两人皆听明白这话语里的嘲讽之意,鲜羌那样的小国还不足狄荣的一半之大,当初发生内乱还是求着大齐坐镇才平定下来,如今大齐竟拿这样的地方和他们狄荣相较,这分明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狄荣虽是草原肥沃边沙却也吹的生猛,有些事情自然不可掌控,即便如此狄荣的勇士也并非是鲜羌那样的小国可与之比拟的,最起码狄荣多年来一直是大齐的心腹大患不是么?陛下!”
裴律这人最受不得别人激将,如今受了这样的气哪里能忍的住,目中无人的踩着鲜羌又自以为此时大齐不能同他们再度交恶便玩笑似的将两国之前的紧张关系随意的说出口。
“三殿下所言甚是,鲜羌自然与狄荣比不了,鲜羌虽小但却好战,虽曾数次向我大齐求援却也懂得报恩,狄荣却并非如此,若是狄荣能多些心思用在兵力上,布阵上,想来大齐要攻打起来会更费力些,只可惜,或许这该是朕之福气,狄荣的那些心思都用在这些肮脏的心术上倒与那些内宅妇人如出一辙!”
亓珏丝毫没有顾忌半分裴律的颜面,竟将狄荣贬低成如同内院妇人一般!
“大齐陛下!我狄荣虽不如大齐富庶,但也却不是个可以任由人随意拿捏的!”
“连?”亓珏顿了一下,景公公在一旁补充道:“皇上,是连达。”
亓珏点了点头,连达和裴律的脸却是黑了又黑。
“连达大人的话说的不错,同样的道理朕也同你说一遍,朕的大齐也并非可以任由人可以随意蒙骗的和离间的,你狄荣蓄意挑拨我大齐安稳,离间我手足之情,不知是何意?”
两人见亓珏的声音冷了下来,竟直指他们挑拨之事,一时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下便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