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怕亓珏真的生气在这个当口里做出什么义愤之事,忙劝着他平心静气下来。
“皇上,此事并非是齐静有心之失,臣妾也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臣妾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人是故意挑唆这些事情,眼下齐静这个样子也不指望着他能说出什么来。”
“此事朕一定会下令去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还要兴风作浪!”
亓珏还有正事要做,顾瑶这会也好多了,便折回自己宫里,回去的时候齐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了。
顾瑶这个时候没有心情打听,也不想去打听。
转眼就过了两三日,顾瑶每日忙于同皇上一起应对裴律再加上自己故意不想去打听齐静的消息,所以这些时日都未再见过齐静,倒是汤药每日都一碗不落的要人送过去,而齐静也依旧一碗不落的都喝下,像是想要表现什么一般。
情同母子的两个人便靠着每日这一碗汤药连续着感情。
齐静落水的第二日便如常的去听学,虽是到了行宫但太傅跟着一起来,皇上的意思就是每日都不可荒废,齐静玩心也并没有那样重,所以倒也不觉得这是苦事。
但明显这几日他心不在焉,就连彦华提问都是含含糊糊的答非所问,彦华纵使对这个皇子再好脾气也不由的皱着眉,拿着戒尺敲了几下。
彦华斟酌了片刻,找了个最有可能的理由问道:“十八皇子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太傅我没有不舒服,太傅何以这样问?”
“这几日十八皇子都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齐静对于彦华来讲并不觉得他只是个孩子,想来皇上也是如此认为才会让他来教这位皇子,毕竟都是年幼时便经历过大事大非,很难保持着孩子的那种纯真。
齐静沉默着不肯说话,彦华也不追问,但以他的情况来看今日这学只怕要是停一停了。
齐静自己也是一脸纠结的样子,小半个时辰过后再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连吸了两口气站起身后抬头看着彦华拱着手无比正式的出声问道:“老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师指教!”
齐静从不管彦华叫师傅,整日都是十分有礼按规矩的叫他太傅,如今这般叫他,倒是让彦华不得不重视起来。
“十八皇子严重了,有什么事情只管问便是,我若能言与你的,必然都会倾囊相授。”
“若老师有一日发现一直对自己很好的人,竟是你的仇敌你又该如何?”
彦华盯着齐静看了一会,从他的话语里一听便知道所谓何事,只是彦华有些奇怪,这事是谁告诉给十八皇子的,以皇上和皇后的性子即便不会瞒着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同他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