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来同朕说一声?”齐珩脸上难得出现爆戾的情绪,压着声音冲摄政王低吼起来。
摄政王也没有想法会出这样的事情,他原本想着陌阳城被封了,此事只要骁骑将军回来不说什么,自然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更何况他对齐珩越过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已有不满,原本就是想借着此事敲打他一番。
如今面对齐珩这副盛怒的模样,他倒是气定神闲,半分慌张的样子也没有。
“皇上仔细着龙体,切勿大动肝火。”
齐珩被他这么一说,登时也冷清不少,收缓了自己的情绪后,才又缓声说道:“是朕方才太急了,一时对摄政王失言了,还请摄政王别在意。”
“皇上这话便是折煞老臣了,皇上心系百姓这是大齐的福祉,只可惜那陌阳城的守将吃里扒外,竟同亓珏那厮混在一起,臣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如此行事。”
齐珩的声音虽以平缓下来,但语气里却还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即便如此,这么大的事情摄政王也该同朕说一说才是。”
他这样的语气让老皇叔很是不愉快,瞥了他一眼后坐在那里阖起眼睛,半晌后才轻言慢语的说道:“皇上刚刚大婚,臣以为这样的小事,臣可以帮忙料理,所以才没敢惊扰皇上。”
“那也……”
齐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皇叔强行打断,“就如当日南方闹疫情,皇上知道后不也是先紧着疫情的事情么,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情,老臣并没有认为哪里不对,若是让皇上心里不痛快了,老臣日后必定会加倍注意,还请皇上恕罪。”
老皇叔说完这话后,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做出一副要下跪认罪的模样。
这个时候齐珩若是真的让他认了错,那日后的事情怕是摄政王便要想着法子专政,此时尚不是能和他撕破脸的时候。
齐珩心里恨极了,可眼下却还是得顾及着彼此的颜面,立刻起身上前扶了一把,嗔怪道:“摄政王这是做什么?朕的心思都放在天下万民身上,摄政王只会比朕更要用心,当初若不是摄政王心系天下苍生又怎么会扶持朕上位,这些朕都记在心里,同天下百姓一样心里对摄政王十分感激。”
这几句话虽是漂亮话,但听的摄政王心里还是舒服的,皇上既然给了台阶,他自然没有自倨傲的道理,立刻躬身道了句:“老臣不敢当。”
“朕只是觉得棘手,若是亓珏那厮利用此事鼓动百姓又当如何?老皇叔也当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老皇叔焉能不懂这个道理,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但这个责任他绝对不能担着,想了想,便对皇上说道:“此时臣是交给骁骑将军去办的,至于如何会是这样,臣也实在不知,还未来的及细细查问,便被皇上叫了过来。”
这样一说反倒又成了齐珩的不是,齐珩心里一闷,却是气极反笑:“摄政王说的是,是朕太过急躁了,这样吧,既然此事摄政王也不知细节,那朕便亲自查问吧。”
齐珩说着抬头冲着身边的内侍吩咐道:“去将骁骑将军召进宫来,朕要好好问一问这其中的缘故。”
皇上没有留摄政王的意思,摄政王这会也不好硬着头皮留下来,只得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