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世家五公子,文世言、彦华、沐琼、亓珏,还有一位早逝的言公子,亓珏原不在这其列,因为他除了皮相上能列入其中之外,其他的方面却是没有让人觉得适合的,后来一朝被咸正帝揭开了身份后,才被京中闺秀名士们列入其中。
说起这世家五公子,文公子排第一,必然没有人会有异议,不仅为人正直,才学更是让人敬服,只是前几年这文二公子不知所因突然离家,至今都是音信全无。
据传言是与文候有关,文世言是文候的第二子,但二公子却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文世景,传言里是说这文世言深得文候喜爱,当接班人一样培养,也有人传言说是因为文候曾有一子早夭,便把所的有希冀都放在这文世言身上,文世言不堪其苦才会离家出走。
种种传言均不能坐实,都是茶余饭后市井流言罢了。
师敬宇饶有兴致的听着彦华给他讲着这些京城里的趣味,顺便等着每日最动人心的时刻。
醉心阁每日招待贵客直到二楼和三楼的阁间满了为止,所以并不限制客人在醉心楼待的时间长久,换言之,只要你愿意待,你待到打烊也没有人管你。
这里每日的歌舞表演都是酉时到亥时,亥时一过便是醉心楼打烊的时候,其余时间为了打发时间,倒是安排了说书的来暖场。
当然,醉心楼里的说书的人可比寻常茶楼里的说书人要好的不知多少倍,俗语有云,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所以这说书这一行里,自然也有高低之分。
说书人此时正在大厅里绘声绘色的讲着些没听过的趣事,倒是十分吸引人。
文世子在二楼的阁间里落了座,点了些酒菜后,对楼下说书的人嗤之以鼻,并不以为有什么特别。
“就这也值五万金?”文世子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散发着不满意,不值当的气息。
噹——噹——噹——
随着三声鸣钟的声音响起,说书先生手里惊醒木附合着最后一声钟鸣落在桌子上,“欲知后事如何,还请诸位敬候下回分解。”
诸位在听到这话,在房间里都有些待不住了,纷纷从临窗而立,更有甚者更是将身子探出半个窗外焦急的看着楼下。
久经风月场的文世子也察觉出风向不对来,抻着脖子往楼下看了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世子的话,这钟声是证明到了酉时,酉时的醉心楼会有歌舞表演,所以大家才会如此期待。”
文世景一听这话,哼道:“怎么?难不成表演歌舞之人是洛神不成?再好能好过咱们府里的歌舞姬么?”
并非文世景出言轻狂,论这大齐除了音阁教坊的歌舞姬外还当真属文候家的歌舞姬最佳。
这音阁教坊里的歌舞姬都是每年选拔出来最顶尖的女子或是送到宫里,或是为富贵人家给闺阁小姐做教习师傅,这音阁不同于其他的教坊,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些说不清道不尽的风流韵事,可这音阁,除却是选进宫里当娘娘的,或是专门给皇上表演的,其余的女子皆是身家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