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南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骗倒的人,自然不会相信顾瑶有多大的心胸的人,古人都言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顺南王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妾身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对于顺南王所做下的事情自然不能忘,也不敢忘!”
顾瑶说到这里,突然发恨起来,不过片刻眼中的光影就又柔和下来,“只是这与我家王爷大计无益,王爷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从前没有严惩顺南王,他日功成身就想必也不会忘了相互扶持的恩情,只是妾身是个小女子,断然没有王爷那般大义,所以顺南王,大事已定后,咱们各凭本事吧。”
顾瑶将话说的明白,如果她说什么不会怪罪这样的话,顺南王的疑心反而会更重,倒不若事实求是,这样的仇,有几个能忘却的,顾瑶这个性子的不会忘,顺南王这样行凶之人,自然更不会忘。
“哈哈哈,九王妃果然不同,本王就待日后的各凭本事。”
话虽如此,但对于顺南王来说也不过是半信半疑,他了解亓珏,必然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来破坏他的计划,所以对于顾瑶的话,也并非全然不信,况且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
“既然妾身与王爷意见达成一致了,咱们还是说些正事吧,王爷是皇上和众宗亲之间的一条引线,皇上如今做了许多失仪失德的事情,宗亲不知真相,还得王爷去添一把柴,莫要老皇叔他们受了蒙蔽才是。”
“此事,交给本王便可。”
皇上这几日想要试图缓和一下和静阳候的关系,可就在这个时候静阳候称病拒不上朝,虽然皇上知道这借口未必是真,但在这个当口上,皇上也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
宫里的德妃因为悯王的事情,大病一场,悯王被困在自己府里,想要去看一看德妃也是徒劳,只得写了信传到宫里。
但却听闻德妃看了之后,发了好大一阵脾气,将那些悯王的信都撕了个粉碎,这一病又严重起来。
顺南王在宫外开府后,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开始给各种皇室宗亲们吹风,再加之他平时见到皇上的那副模样,便也不由得他们不相信。
而另一边亓珏那里和狄荣打了几场战之后,都均以狄荣失改为终,狄荣见打不过便开始耍赖起来。
亓珏本就是等着他们先软下态度来,才好借此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战告捷后,皇上的心情大好起来。
可这些宗亲们隔三差五的便来骚扰一下,甚至老皇叔已经开始若有似无的暗示先太子的事情,虽说未直言说什么,但态度上却是有些置疑的。
皇上心中的怒火无处可发,再一想到这些都是顾瑶的功劳,西华门那日,顾瑶还不知道怎么劝动这些老东西的,一想到如此,皇上心里就生出些想法来。
亓珏他自是动弹不得,难不成顾瑶也动不得么?就算顾瑶动不得,也总有能动的人,只要能给顾瑶找些事情,借机敲打一番,也叫她收敛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