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打从心里瞧不起亓珏,但对于静阳候却总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情意在里头。
“静阳候不必劝我,本王今日若同你们回去,那老皇帝必然会用我来要挟南越臣服,但你们今日若肯放我一马,来日我卷土重来时,必然会许你更荣耀的候爵。”
静阳候本是好意劝诫,哪里想到安南王竟然公然想要策反自己,如今他在京中已然是飘飘摇摇,不敢不小心,这话若是他日再传到皇上那里,静阳候心里为自己捏了把冷汗,转头看了看亓珏,见他似是并未在意,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多心。
“安南王!本候念你同为武将出身,为国戎马一生,想要叫你迷途知返,你怎的!怎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安南王听了静阳候的话后,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看来静阳候是要死忠那老皇帝,既是如此,多余的话便不用再说,倒不若咱们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
“贺敬生,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你在拖延时间,你以为你在这里多拖延一会就给贺沅凡更多逃回南越的生机?天真!”
安南王听亓珏提到贺沅凡时,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再加之这几日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
“你什么意思?”
“不妨告诉你,你的痴心妄想,只怕此生都实现不了了。”
亓珏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扔在安南王面前,安南王映着火光,不用细看也知道这是贺沅凡贴身佩戴的,这玉贺沅凡有一块,贺兰也有,分别写着他们的名字,这块玉佩上那明晃晃的凡字,便说明了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你们!你们!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安南王必然不会相信,贺沅凡明明先自己一步离开皇城的,且还是明正言顺的,即便是遇到阻碍,这个时候也应该会有南越的兵马在路上接应了,只要过了一半的路程,安南王一切便都可以掌握在手里,断然不会现这种问题。
更何况南越现在还有狄荣的帮助,皇上的注意力应该都在狄荣身上,怎么可能会这样?
“本王今日心情好,便同安南王多说两句,安南王可认得这是什么?”
亓珏又从怀里摸出一封血书,正是当日狄荣写给安南王的,若不是如此,断然也不会加速安南王谋反的决心,可这封信现在却落在亓珏手里。
不对,他明明是将这信收了起来,原本应该烧毁的,可为了防着狄荣耍什么诡计,才没有,可这信
“齐珩!”
安南王如今再糊涂也该想明白,此事必然是齐珩做了手脚,能知道他与狄荣有勾结也必然是从他这里漏出去的。
“这只喂不熟的畜生!本王待他不薄,他竟敢如此对待本王。”
安南王怒不可竭,千算万算,却漏了一环,万万没有算到自己养的傀儡也有反噬主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