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顾瑶这样笃定的话,亓珏心里的阴霾也散尽大半。
顾旸和彦华两个人看着亓珏怒气冲冲的将人拉走,想来想去,终觉不妥,彦华本就正有去看看的意思,被顾旸这样一撺掇就更加坐不住。
两人到了南院的时候,顾瑶正披着亓珏的外袍往外走,两伙人正好撞在一起,亓珏用眼角挑了彦华一眼,彦华未作回应,只是看向顾瑶。
她眼角还透着红,必定是刚刚哭过,肿涨的双唇让人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彦华将这些自动忽略掉,低声轻柔的问道:“可有什么事?”
顾瑶摇了摇头:“没事,方才同九千岁说了些事情罢了,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扯破了衣服。”
前半句是说给彦华听,后半句是为了安抚顾旸,顾旸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流转,最终也只能摇头做罢。
“还不扶着你小姐去更衣。”
绿珠忙去扶着顾瑶,两人从彦华身边经过时,彦华视线恰好落在顾瑶的脖子上,一枚红痕诉春宵,这样的痕迹如何能让人不多想。
彦华转首看了看亓珏,说道:“我有事要同九千岁说。”
“正好,本王也有话对彦华说。”
顾旸自顾回到东院,顾瑶走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亓珏和彦华两人憋着劲走到一处,这除夕夜就这般混沌的过去了。
彦华跟在亓珏身后,将门阖上,也不着急坐下,直言道:”九千岁向来是个洒脱的人,但也得知道旁人是不是如您一般洒脱。”
亓珏挑眉,“彦华这话是什么意思,从前不是彦华总夸奖本王最不为凡俗所扰么?怎的今日就反其道而行了?”
“你知道我所说何意,何必要顾左右而言他。”
“彦华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本王不想挑明,有的东西本王给你,与你分享,是因为本王当你为至交好友,但有的人,一开始就是本王的,旁人碰都碰不得!”
彦华不料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竟被亓珏这么挑明,也不藏着,“有何不可?皆是因为她是你的外室?别说那只是为了堵人口舌的话,即便是真是如此,只要她不愿意,我自有办法带走她。”
亓珏神色一凛,片刻后又笑了起来,“并非本王自信,彦华你还真带不走她。”
亓珏了解顾瑶胜生彦华,自然知道顾瑶是什么性子的人,不然他何必要耐着性子这般墨迹,若是如同寻常女子一般能够强取豪夺就可得到,那亓珏也不用在大年夜里放着京城里的好日不过,巴巴的跑到这里来。
彦华虽不知道这些,但这么久的相处也大抵了解顾瑶心性,所以当亓珏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心头一暗。
他说的对,顾瑶的心思断然不会放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不肖亓珏来告诉他,他也心知肚名。
顾瑶回到房里后叫绿珠也退下,自己把自己困在屋子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情绪,又气又闹的折腾一阵子后,也无计可施,只得自己生着闷气,想着等他回京了,自己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