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几个人去前面打探一下,本王方才听到些马蹄声。”
安南王也只是偶尔一瞬听到,并不十分确定,这才派人去打探,身边跟着的人差了三五个人骑着马去查看情况,自己则是俯身爬在地上,侧耳倾听起来。
半晌后,神色犹豫的起身说道:“王爷,好像的确有马蹄声,并且听不出数量来。”
安南王心里盘算着应该不会是朝廷的人,想来不会这么快,那不然就是过路的商队,可商队又怎么会不走官道?他们不敢走关道生怕皇上下令禁城门,一旦识破身份,便是前功尽弃,可别人又与他们的情况不同。
安南王一把将自己的长枪握在手中,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留心些,能走这条路的,不管是谁总归不是善类,若是苗头不对,必得先下手为强。”
半柱香的功夫,那三五个打探的人,一路疾奔,马还没有停稳便从马上翻身下来跪在安南王的面前,神色慌张的说道:“王爷不好了,前面是大齐的军队,属下看着那军旗似乎是静阳候的,也没敢瞧的太过仔细,急忙回来禀报。”
“静阳候?”安南王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在听到是朝廷的人追上来的时候,眼睛分外明亮起来。
这是久经沙场的本能反应,这个时候只有两条路选择,一是杀一场,但若是一旦失败被擒,到了皇宫里再无可辩。
不战,便只得先逃跑,待到有人接应时,才能与之一战。
“可看清有多少人了么?”
“属下无能,并未看清,但总少不过五千余人。”
静阳候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莫说五千余人,就是三千余人,就足矣让自己失败,他所带的人虽是精兵,但也勉强能就五百之数,五百人对抗五千人,断然没有赢的可能性。
“他们如何追的上来?咱们逃了五日,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们逃了五日,皇上在第三日时便发现了,安南王不敢走官道,一路上都是穿着野路里走,自然脚程上便会慢一些。
皇上早有准备,沿途早就派人盯着安南王的行踪,如今九千岁和静阳候不眠不休的追了两日,哪里有追不上的道理。
“糟了,咱们上当了。”
安南王瞬间就清醒过来,自己之所以能那么顺利的逃出京城,想来不是他遮掩的好,而是有人故意放水。
此时即便他再后悔也于事无补,“整军出发,继续向前推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有了安南王的命令,这些人倒是训练有速的整装出发,沿途不敢有片刻歇息。
“王爷,前面是一座小山,这个时候已经黑了,只怕咱们进去也会迷路,该怎么办?”
在山里迷路的话,情况必然会更不好,一来耽误行程,二来大部分容易走散,这个时候他们本就人少,万不能再有走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