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阳候信上说皇上已经将从幽州运送至京中的那批火药转运往南越的途中,想来是并不确定这所谓火药的威力有多大,所以赶着将安南王试验一下,又说了些京中最近的局势。
安南王一定会逃走的事情,顾瑶早就料到了,先将世子和王妃送走,这也都在顾瑶的预料中,所以在皇上未指派太子殿下之前,顾瑶便将这些书信给亓珏。
所以亓珏将这事透漏给顺南王,顺南王一经打探便知道此事的真收,安南王就这样一走了之,虽说没有带着顺南王,但最终也没有牵连到他。
若是此事一旦揭开,顺南王的在朝中便会极其尴尬,不好自处,顺南王从不认为安南王是自己的主子,不过是因利而聚,利散而分罢了。
所以卖起安南王来,脸不红,心不跳,对于安南王尚且如此,若是日后对于亓珏又当如何。
顾瑶心里有些忐忑,越发的想要回京一趟。
安南王一路往南越逃跑,到了第三日,这事才在京城里闹了起来,还是因为有人奉了皇上的旨意去给安南王送东西时,才发现安南王府早已经空了,这才赶紧回宫禀告皇上。
皇上听闻后,震怒已是意料之中,安南王无诏回京,皇上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没同他计较,如今竟是无诏潜逃出京城,这个时候安南王想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皇上黑着脸,坐在大殿上,一扫众人,惊的众人也都不敢随意开腔,特别是那些曾经为安南王出谋划策的人,如今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对于安南王一事可有什么要说的?”
若是寻常换作旁人,两位大人自然是依照律例来进言,可如今这两人私下里曾和安南王沆瀣一气,还曾经想上折子逼迫皇上万不能将安南王赶回南越,可如今安南王不用旁人来赶,竟自己回去了,这叫他们可如何是好,好在当日皇上病着,这折子没有递上去。
“皇上,臣惶恐,不知道该当如何!”
工部尚书这时早就慌了神,还未等皇上责罚自己扑咚一声跪在皇上大殿上。
兵部尚书见此,不由自主的膝下一软也跟着了下来,却是只字未敢言。
皇上心里嘲讽,不过是两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别的本事没用,惯会见风使舵,墙头草一般。
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这两人私下里投靠安南王,毕竟皇上也没有落到手里什么确实的证据,这会倒是先怀柔再说。
“两位爱卿这是怎么了?朕不过是照例问寻,怎么你们如此紧张?哦,朕知道了,你们平日里同安南王交好,这朕是知道的,但朕也相信两位爱卿必然能分清私交同朝政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两人听到皇上的话,立即明白过来皇上的意思,连忙表起忠心来。
“回皇上,臣虽说私下里同安南王有过接触,也不过是因公而已,并没有什么私交。”
“臣也是!”
皇上嗤笑了一声,脸色稍稍缓了些,说道:“你们都是朕的臣子,自然知道该效忠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