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石之用皇上是知道的，但按顾瑶所描述的威力之大，皇上却非亲眼而见，他们向来都是用硝石和火油一起用，并没有顾瑶所说的什么加强版的效果。

所以这个时候皇上就再次想起顾瑶好处来，但押压着人家的父亲，又求人家女儿办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皇上自然也拉不下这张脸来，左右亓珏正在幽州，便想让他去当这个说客。

亓珏手里握着宫里传来幽州的消息，暗暗骂着这只老狐狸惯会玩心眼，好事都是他承着，难做的事情都是别人来做。

但此次，主动权都在顾瑶手里，自然是顾瑶说愿意便是愿意，说不愿意便是不愿。

几日之后，顾瑶开始张罗着她的马匹生意，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既不马上回绝，又迟迟不肯答应皇上。

皇上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但她等的起，皇上可等不起，焉知这安南王会有硝石做什么？要是这么个法子被安南王知晓，那岂不要遭殃。

实事上，安南王的确要用硝石，只不过与顾瑶所想的用途并不相同罢了，但即便是安南王所用硝石的用量极少，也让皇上不能不多想。

二月末时，亓珏不得不返回京中，将幽州城的事也只得暂时先放下，回京复命，皇上急急的将他诏回也是商议对策。

顾旸和齐珩，皇上总想在这中间取个平衡。

还没等皇上想出什么平衡来的时候，安南王却突然请旨回南越驻守，这让皇上慌了心神。

从前你想他走的时候，他不走，如今你生怕着他走的时候，他却非要走。

皇上好话说尽，想将安南王留下，可安南王却以边陲动荡为由，说自己不得不回。

皇上见留不住安南王，便心生一技，非要将世子留在京中，后又觉得如此直言有些不妥，便说要给世子赐婚。

安南王与皇上各执一词，谁都不肯退让，皇上不准安南王回京时，安南王道折子递上来，回京的队伍就已经在路上了，如今皇上不准安南王回南越，安南王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最后还是太子出来打了圆场，称自己转了年马上要与文候之女大婚，还得安南王留下来一起热闹一番。

文候是安南王的旧友，这个面子倒不是不能给，然而现在的情况就是，安南王不给，皇上也不打算放人，安南王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忍耐到太子大婚的时候。

一切待定，皇上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等着亓珏回来，探听一下顾瑶真正的想法。

亓珏回来是回来了，可顾瑶却没有什么消息带给皇上，这叫皇上心里十分憋闷。

“回皇上，臣去见顾瑶时，顾瑶只说自己是罪人之身，无颜面对圣上，还有”

皇上急切的问：“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