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在前朝活络一众皇室宗亲,后脚这些宗亲们就来为难皇上。
对于素未谋面,尚且不知真假的先太子遗孤还未寻到此人,便已经在京城里掀起轩然大波。
皇上不得已将亓珏又调回京城中,不得再做什么手脚,如今一双眼睛全只盯着安南王的一举一动。
安南王见目的达成,皇上果然有所畏惧,便大张旗鼓的打着为皇室社稷的口号请求皇上允准他去寻找先太子遗孤。
安南王将此事搬到明面上来,皇上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应允。
若是此时皇上不允,那势必引起一众宗亲的怀疑,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可若是允了,更是后患无穷。
皇上报着些许侥幸心理,希望这先太子的遗孤一事是假,或者先按兵不动,只待他踏入京城时再寻个机会将人杀掉。
皇上将此事交由亓珏去办,当亓珏听到皇上痛下杀令的时候,眼睛里溢出一道寒光,周身布满了寒气。
此时皇上背对着他,并未察觉,待他转身时,亓珏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
“皇上,臣斗胆有一事不明,这先太子遗孤,就算是活着也对皇上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反而若是将他诛杀唯恐引起众皇亲的不满。”
“亓爱卿不知情由,这些宗亲只待此事落成且看朕的笑话,当年皇上立太子,若中途没有这些事情哪里还轮的到朕来做这个皇位。”
皇上的神情晦涩不明,说不出是侥幸还是惋惜,只听他道:“此人不除,必然会霍乱我大齐朝纲,他所言语之事必然也会让世人都惊骇,朕不能冒这个险,就算为了大齐,朕也只能做这个恶人。”
亓珏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半笑不笑的样子,直言道:“皇上可是在忌讳着先太子死因一事?众人都说此事蹊跷,先太子含冤而死,先皇受人蒙蔽,想必先太子那点血脉若真是留存,也会对先太子之死一事追究下去。”
皇上晃了心神,“放肆!朕也是容你们随意诟病的么?”
亓珏立刻躬身道:“臣不敢,皇上误会臣的意思了,臣不过是说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先太子一事,自然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被亓珏的话搅的心烦意乱,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皇上心里明镜似的,这事是先太子的劫,却也是他的心结。
“你先下去吧。”
亓珏应声而退,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几日后,安南王带着世子和大队人马离京,踏上寻找先太子遗孤的行程。
“皇上,安南王已经出城了。”李如意说着。
皇上只觉得脑门上突突的疼,心里似有一把火,想将这些事事非非统统烧个干净利索,偏就能出生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来。
“带了多少人马?”
“回皇上的话,安南王进京时带的那些人,除了留一小支部队在安南王府里护卫,其余的都被带走了。”
闻言,皇上挑眉,“他到是好大胆子,将府宅内人全然留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真当朕不会对他们下手。”
李如意沉默不言,此时断不敢随意接皇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