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这里有诉状,皇上不想看一眼么?”
顾瑶双手举过头顶,将诉状奉于头上,跪下身来。
李如意将诉状从顾瑶手里接了过来,递到皇上手中,皇上看了两眼便放在一旁。
“顾瑶,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回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我父亲被人冤枉,当年一事有先帝亲自做主,我父亲不过是一片忠君爱国之心,皇上也曾为此嘉奖过臣女父亲,天子之言怎可轻易就这么不作数,皇上若是如此,将来我大齐子民何人还敢相信皇上的话,相信大齐。”
“你!”
“皇上,臣女是放肆了,可臣女所言断没有虚假之言,安南王不知道从哪里接过来个人,便说是先太子的遗孤,皇上信他,可臣女不信。”
说到这里,顾瑶的停顿一下,调整了心绪,又言:“即便他是先太子的遗孤,皇上能格外开恩封他为顺南王已经仁至义尽,若是为了保全顺南王的名声,就要牺牲臣女的父亲,臣女不能信服,皇上此举置先帝与何地?”
皇上的脸沉了下来,眼中寒光尽现,看着顾瑶的时候明显起了杀心。
“顾瑶,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将你推出去枭首示众!”
“臣女死不足惜,只是皇上若是将臣女处死,不知道要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这个时候李如意从一旁走了过来,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上闻之色变,再看到顾瑶时,怒极反笑起来。
“顾瑶啊顾瑶,朕到是低估你了?顾太师今日才下了大狱,你竟有时间安排这些东西?”
方才李如意在皇上耳边说的便是从市井里传出来的话,说皇上畏惧安南王的势力,不得已要将顺南王认祖归宗,藐视先帝遗志。
皇上冷笑一声,“怪不得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悠悠之口?!”
顾瑶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但这将头伸过去让人砍的事情自然不会做,“皇上是何意臣女不知,臣女听闻父亲的消息后便来击鼓鸣冤,其他的事情臣女着实不知情。”
皇上盯着她不发一言,想要将她看穿,顾瑶垂着头跪在那里,低眉顺目却又十分倔强,皇上在心里盘算起来,想来这顾瑶也未必真的有这样的手段,难道是自己高估他了?
“顾瑶你可知道击登闻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臣女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皇上能将臣女父亲放出来。”
“好,别说朕没有提醒你,你既然愿意承受,那朕便成全你这份孝心。”
“李如意。”
“奴才在!”李如意应着声,不动声色的往顾瑶那看了一下,心下唏嘘起来。
“将祁阳县主带下去,若是掌罚之后,她还有命活着,再叫她来见朕。”
李如意叹了口气,走到顾瑶面前,亲手将她扶了起来,“祁阳县主,您这是何苦呢。”
“李公公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烦请李公公带路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