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顾太师先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九千岁究竟要审什么,臣即便是到了皇上面前也依然是昔日的那些话。”
“顾太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么?本王还以为顾太师骨头硬嘴也硬,心肠更硬。”
被他这么一说,顾太师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坐在那里也再出声,一副颓败像。
“本王将你从京畿卫大牢提出来的那一日,前脚本王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来劫狱,今日本王府里更是混进了江糊杀手,都只为顾太师,顾太师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亓珏眸色深沉,带了几分探究的意味盯着顾太师,可顾太师听闻这些事情后却是一脸茫然。
若不是这些事当真同他没有关系,就是年岁长久顾太师太会演戏了。
亓珏弯曲两指在桌沿上轻轻叩了两声,沉声问道:“顾旸,当年你状告先太子一事是何居心?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若不从实招来,就休怪本王不顾忌往日的同僚之谊了。”
顾太师握指导成拳,难得的硬气一回,“臣当年是手里握着证据才会告发先太子,先太子不仁不义在先,后又有谋反之事在后,顾某身为人臣,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先帝之事,断然也没有冤枉了先太子。”
“本王问你,当年所谓先太子一案的罪证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事后先帝可有派人再查验?”
闻言顾太师回忆起来,当年的案子是因为连邑的事他手里才会有先太子要谋反的罪证,事后皇上也曾派了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查验此事,只是出面的事都是由自己去督办的,所以对于皇上那段鲜少有人知晓。
更何况拿人,抄家,下狱,问斩,全部都是由顾太师亲自来做的,但皇上明明可以为他做证,可如今又为何要再审他一次。
“顾旸?”亓珏唤了他一声,发现他正在出神。
“先帝取证过,私下里派了皇子去验证此事,又命臣去拿人,抄家,罪证当场就被发现,先帝这才信以为真,先帝也曾给过先太子机会,可先太子执意称自己并无过错却又辩白不明,对于那些东西为何出现在自己的府坻里竟一无所知。”
“先帝听了后只觉得是先太子的推诿之词,并不相信,所以才下令将先太子一脉问斩,以儆效尤。”
“顾太师可还记得是先帝的哪位皇子查验的?”
顾太师眼神闪烁,略微迟疑,“记不得了,记不得了,时日太久了,十多年前的事情,谁能记和那么清楚。”
顾太师并非记不得,只是不敢随意说出那人的名字罢了。
亓珏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也不逼他,这个时候把顾太师逼急了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本王再问你,你所谓的罪证是从何处取得?扰本王所知,当年你官职微末,不足以有能力和实力去查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