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府里的护卫有些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只得看向贺兰郡主。
贺兰收敛心神,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这没事。”毕竟还在自己府里,若是传了出去丢人的还是安南王府。
顾瑶还未来的及再说什么,就被褚伊拉了一下,继续站了出来“郡主设宴本是好意,可谁曾想李尚书的女儿竟如此不识好歹扫了郡主的兴致,此人就交由郡主定夺吧,只是若有什么结果,劳烦郡主差人去静阳候府说一声才好。”
贺兰自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对褚伊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她父亲回京后对静阳候府一直十分友善而褚伊的身份又特殊,如今僵在这里到是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褚伊说完便拉着顾瑶先行离开,至于如何处置倒是缓了缓。
“嫂子拉我出来做什么,那个李颜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从前没少挑事生非。”顾瑶还有些气不过,正想今日将她一锅端了才好。
“你当今日你将人送去京卫府,又能如何?京卫府哪里敢得罪安南王。”
褚伊的话顾瑶当然知道,可就是忍不得有些小人趁着这火候上蹿下跳的。
顾瑶咬着嘴唇,盯着褚伊看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怎么?想问顾太师的事?”
“恩,昔日究竟如何我不清楚,但不知为何安南王会对父亲有这么大的成见,不止如此,从前九千岁提到父亲时也是怪怪的。”
“究竟如何我其实并不知晓,毕竟那个时候都还年幼,只是后来听到些传闻,也未知真假。”
顾瑶一脸的求知欲,褚伊受不了她的央求只得将当年顾太师是如何告发太子,又是如何成为太师的事情同她说。
顾瑶自是不好判断这其中的真实性,只是有些不解“安南王曾属意先太子,若说他对父亲有意见到也不奇怪,可九千岁又是为何?父亲与他不过是同朝为官,但为何我觉得九千岁对父亲的态度倒与安南王相差无几。”
褚伊哑言,这其中的缘由说不出口,只是随意扯了个借口“亓珏那样的人,向来都阴阳怪气的,说不准从前顾太师哪里惹到了他也未可知。”
“你想这些做什么,还是先想想眼下怎么办,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就不怕安南王借题发挥?”
顾瑶的注意力果然被转了过来,给了褚伊一个放心的眼神“我还怕他不闹大呐。”
次日,早朝。
安王出列,半跪在地上向皇上低呼道:“臣有事启奏。”
皇上现在听到安南王的声音就觉得十分可怖,隐隐的觉得头疼,耐着性子询问“安南王有何事要奏?”
安南王一纸奏章就将顾太师推到前面,“回皇上,臣要告顾太师。”
顾太师闻言十分不解的看着安南王,他什么也没做,安南王这锅从天降。
“顾爱卿可知安南王要状告何事?”
顾太师拂了拂衣袖出列,“回皇上,臣不知。”
皇上心下了然,“既然顾太师不知是何事,那安南王自己说吧。”
“皇上,臣女昨日在家中设宴,谁料顾太师之女臣的府中寻衅挑事,还将李尚书的女儿送到了京卫府中查办,顾太师家教不严,致使其女在臣府上,臣肯请皇上为臣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