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不想两人都这么尴尬,褚伊不能说的事情,她并不愿意勉强,更何况这些事非与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
“嫂子今日留在我这里吃晚饭可好,昨儿晌午厨房做了一道燕窝炖鹌鹑我觉得还行,嫂子也来尝尝。”
褚伊推脱静阳候府里还有事,便没有留下,顾瑶亲自将她送上马车,正要退后的时候便听到褚伊贴在自己耳边低语了一句。
顾瑶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她,只见褚伊却点了点头,车夫驾着马车向前驱使,顾瑶才回过神来。
方才褚伊同她说的是先太子或许还有遗孤,若是如此顾瑶便明白了为何褚伊要这般纠结后才与自己说。
若是不说生怕自己又因安南王世子的事卷入其中,可是说了这毕竟是事关先皇旧事,都是不能言语之事。
安南王府。
安南王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蜡烛上燃着,“皇上可曾听说了?”
“想来是听说了,咱们前脚刚派了人出城,后脚亓珏便也跟着出了城。”
“本王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先太子的事情必然有假。”
贺沅凡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抬头问道:“只是,父亲,若是真的寻到先太子的遗孤父亲打算如何?”
“哼,还能如何,且看皇帝如何,本王再做打算,本王在南越一待就是十年,南越苦寒,本王也该回京享享荣华富贵了。”
“父亲,咱们的兵马都在南越,京中又无可以依靠的势力,若是皇上真的像对付辅国公那样对付咱们,只怕也是极难应对。”
“皇帝就是有心,眼下也不敢如此,本王手里握着南越的命脉,南越身后是什么?是西番,西番可与鲜羌那样的杂碎不同,皇帝心里忌讳着这些怎么敢轻易的动本王。”
安南王十分自负,将那燃了大半的信纸扔在火盆中,目光一沉“听闻你最近同顾太师的那个女儿走的很近?”
安南王回头看了贺沅凡一眼,只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却没有否认。
“顾太师是只老狐狸,当年若不是他,先太子又怎么会……将来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顾太师便是咱们第一个要铲除之人,你且莫因为别的心思误了正事。”
“儿子明白,父亲放心就是。”
“恩,你也管管你妹妹,整日里不在闺阁里待着往外面疯跑,竟学些不体面的东西。”
“是,儿子都记住了,父亲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儿子就先告退了。”
“下去吧。”安南王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儿子女儿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安南王一早便察觉出皇上对待他的态度,两方屡屡试探彼此,却也没有个什么结论,一个不愿撕破脸皮,一个尚未有合适的理由。
两股势力暗中较着劲,先太子遗孤一事是安南王特意放出口风的,又差人出京去查,为的就是引起皇上注意,调虎离山罢了,亓珏即奉命去查,那也只能叫他有去无回。
此行的凶险亓珏如何不知,先太子遗孤,哼,分明就是个引头,偏皇帝得知后深信不已,连消息的真假也不怀疑,就派他出来打探,一路上明里暗里跟着自己的人不在少数,看来有人比皇帝还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