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皇上挂心,并不什么大碍,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渣滓罢了。”
皇上既然问的出口,自然也就知晓这人是谁派出去的,皇上在亓珏面前未做隐瞒,晏王殿下便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被亓珏发现后,那几个人早已经变成尸体,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用。
皇上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看亓珏,心里也的确觉得晏王的手段过于拙劣,但自己的儿子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心里自然也不怎么舒坦。
但亓珏装傻并不明说是何人所为,皇上自然也不愿意对号入座,成为渣滓头子的父皇。
亓珏将收集到的罪证递到皇上面前,皇上看过之后却并不生气,一反常态的大笑起来。
“爱卿,你说朕有几成胜算?”
“回皇上,五成!”
皇上闻言蹙起眉毛,似有些不接受不了亓珏的话,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只有五成?”
亓珏所言不改,颔首道:“就五成,这五成还是臣以为是皇上最好的结果。”
皇上听完后将手负在身后,来回踱起步来。
“皇上别忘了,如今辅国公大部分在京城之外的兵力虽然被皇上分解,可京中大部分的兵权可都掌握在他手中,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是将他逼的太紧,难免他不会剑走偏锋。”
亓珏已然说的十分委婉,皇上这些年只顾着辅国公在全国各地所布的兵力,却独独的忽略了京中的势力,而辅国公近前来似乎是感觉到皇上的变化,也开始逐渐巩固自己在京中的势力范围。
如今皇上若想冒然动手,五成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亓珏说的对,皇上想了片刻之后也幡然醒悟过来,:“褚伊那边如何?”
“褚伊将那里一直都是由悯王负责接触的,臣确实不知。”
亓珏哪里不知,只是皇上这事钦定了悯王去接手,皇上此时疑心甚重,若是他事事皆掌握清楚,难保皇上不会疑心自己什么。
皇上眼下也着实顾及不到那么多,一件事一件事的处理下来,早已经是眼花缭乱,况且现在辅国公成了皇上最大的心病,不除不快,其他的事情自然便会轻心一些。
关于褚伊那边的事情皇上另宣了悯王进宫,亓珏便趁着此时离宫。
刚回到府里,季风便将暗桩里刚送来的消息交到他手中。
“王爷,邑先生这个人的消息并不好查,因是先太子的客卿所以旁人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但咱们的人还是查到了一些有用的事情。”
亓珏不待季风在说什么,径自展了书信来看,上面介绍的大抵都是邑这个人的生平,年幼时的变故,后又得贵人相助,贵人见他颇有读书的天赋便许他银两让他在云阳书院读书。
原本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云阳书院却让亓珏眼前一亮,传闻顾太师便是师出云阳书院,莫不是两人有同窗之谊?
“继续查这个人和顾太师有什么关系,两人曾都在云阳书院读书,年纪相仿想来是有些交集的。”